能获悉全部计划。
只是到了调兵遣将的时候,才由脱脱不花大汗下令调动,所以即便他们是心向鞑靼的人,也根本无法事先向对方提供如此准确的情报的。更何况,原本心向鞑靼的一些西蒙古部落,之所以心向鞑靼,是因为当时鞑靼才是蒙古正朔,他们拥有黄金家族的可汗,而今则不然,黄金家族血统的蒙古大汗在瓦剌部,鞑靼的阿鲁台正是背弃大汗的那个人,这些原来的亲鞑靼派同之勾结的可能极小。
因此瓦剌诸部群情汹汹,更加愤怒,这一回,阿鲁台的罪名算是彻底落实了。
先期的小小失利,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军事计划本来就该是根据战场形势随时可以变化的,在草原上打仗,不像在中原地区,有些交通要道你必须得走,有些险关要隘你必须得攻取,所以高明的对手可以预计你的行动并做出相应对策,草原上四通八达,随处可以行进,敌人只能占一次先机,却占不了第二次。
再则,冬季迁徙部落是十分艰难的,眼下已经连下了几场大雪,更增加了迁徙的困难性,在这种大迁徙中,非战斗减员情况非常严重,更有大批牛羊马匹离开了避风的山坳、挡寒的雪墙,会大量冻死在路上。而现在瓦剌是进攻方,鞑靼可以迁徙几个部落,却不可能也没有足够的力量迁徙所有的部落,这就是鞑靼的弱点。
因此“脱脱不花”会同撒木儿公主、豁阿哈屯,以及太平、把秃孛罗等首领,就首战失利检讨一番失误之后,重新拟订了作战计划,专去攻击鞑靼部落,迫使阿鲁台太师领兵主动寻他决战。
草原上利用冬季驻牧的地方不是很多,那些鞑靼部落往常在冬季的驻牧之地,他们基本上是了解一些的,可谓一抓一个准。这一来阿鲁台就穷于应付了,好在他已经歼灭了对方一支主力,大长了己方士气,主场作战又有地利人和等各方的优势,所以勉强还能与气势汹汹的瓦剌“复仇”大军抗衡。
夏浔和纪纲所忙碌的,就是根据每天送回来的情报,仔细分析鞑靼和瓦剌的势力消长,每当双方实力发生不均衡的重大变化时,他们就得利用埋在瓦剌的万松岭和藏进鞑靼的乌兰图娅这两个打进了对方权力核心的超级间谍,左右下一场战斗的结果,确保双方的实力仍旧保持均衡,唯其如此,双方才会都有信心继续打下去。
夏浔和纪纲就像操纵着斗鸡比赛的两个奸商,哪只斗鸡稍强,就压制下去,哪只斗鸡没了精神,就撩拨一下,虽然他们早就内定了比赛结果,却故意把比赛搞得难解难分,如火如荼,忽悠着一帮看客如痴如醉。
这天下午,夏浔和纪纲正在房中仔细分析着前方送来的最新战报,评估着鞑靼和瓦剌的势力消长,门口忽然被人轻轻叩响,传来一个馆驿佣仆的声音,道:“国公爷,有人到馆驿寻你!”
夏浔正思虑伤神,闻言微怒道:“不是说了每天午后本国公概不见客吗?”
外边那人期期地道:“国公爷,那位姑娘……哭得很是伤心,所以小的……小的……”
纪纲听了向夏浔投以暧昧的一眼,嘿嘿笑道:“接下来的事,下官来做,国公自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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