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黄真突然发现了夏浔,夏浔在更靠里的一间牢房,与杨溥的牢房隔着一间,中间这间是空的,大概是为了让夏浔清静一些,官儿太大,坐牢的条伴也要论资排辈的。
因为牢房都是栅栏式的,隔断不是土坯砖墙,所以黄真一眼就看到了夏浔,夏浔正盘膝坐在木板床上入定,练习吐纳功夫,黄真一见,如丧考妣地哀号一声,便像兔子似的从四个狱卒中间猛扑出去,跑向夏浔的牢房,大叫道:“辅国公!国公爷!”
夏浔听见声音,放在膝上的双手抬起,缓缓做了个下压的动作,收功抬头,张开眼睛,就见黄真已扑到牢门前,抓着栅栏,一头花白头发,老泪纵横地道:“国公爷!黄真来陪你啦!”
夏浔笑道:“你又不是如花少女,柬陪我做什么?”
黄真听了不禁想笑,可他实在笑不出来,只好哭丧着脸道:“国公爷,您……还有心说笑话!”
这时那四个狱卒恼怒,上并扣住黄真就走,夏浔把脸一沉,喝道:“放手!”
那狱卒都是些耳目灵通的人氏,知道这位国公爷的厉害,人家以前是锦衣卫的头儿,现在锦衣卫的头儿还是他的下属,听说他以前就进过一次诏狱,纪大人好酒好茶地侍候着,没多久人家就拍拍出去了,天知道这回是不是旧事重演?
反正前两天纪大人送他进来的时候,依旧是恭恭敬敬的。
这些狱卒不敢违拗,忙松开黄真,对夏浔行礼道:“国公爷!”
夏浔指指左手边儿上,道:“这间牢房不是空着呢么,就让黄大人住这间吧!”“这……
夏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牢头儿就服软了,一位国公的气场,就算是成了阶下囚,也不是他们能抗拒的。
黄真被送进了夏浔旁边的牢房,一进牢房,他就扑到与夏浔一栏之隔的地方,急急叫道:“国公!”
夏浔下地,走过去道:“你因何事入狱?”
黄真嗫嚅道:“国公勿怪,下官……没有听从国公的吩咐,眼见国公入狱,便……具本为国公保奏来着。”
夏浔默然片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笑道:“好,很好!”
人孰无情,夏浔革然对他有过嘱咐,但是黄真能这么做,不管他帮人是否是为了帮已,患难之中,不做缩头wu龟,便也不枉这么多年来对黄真的提携。
黄真擦擦眼泪道:“囯公,看样子,皇上是铁了心要易储了,好果汉王上位,咱们就没指望了!”
夏浔沉着地道:“沉住气,今天朝会,都有些什么事情?”
黄真见夏浔一脸的平静,心态顿肆平静下来,他对夏浔已经形成xi惯性依赖,夏浔如此从容,让他心里不jin萌生了一线希望:“莫非这一遭还是个有惊无险的ju面?否则囯公怎会如此镇定?”
黄真便把今早发生在朝堂上的一切叙说了一遍,夏浔听了,便背起双手,在牢房里徐徐地踱起步来,牢房里铺着防潮的稻cǎo,夏浔的双脚踩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音。
黄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过了许久,依旧不见夏浔说话,黄真忍不住问道:“囯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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