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用一种不容质疑的语气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等明廷的使节离开后,我和哈什哈大人会收你为义女,然后马上为你和脱脱大花大汗举办婚礼!”
“哈屯!”
“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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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哈木刚刚从赵子衿那儿回来,一听说脱脱不花要迎娶豁阿哈屯的侍女,立即就炸了,“哈什哈要把豁阿哈屯的一个侍女许给脱脱不花为妻?脱脱不花好大的胆子!是我奉迎他为大汗的,他想跟哈什哈勾结,与我作对么?”
报讯的侍卫道:“这个……恐怕不会!大人,大汗是被您的儿子迎回来的,一到这儿,就一直在您的控制之下,恐怕……他根本不了解瓦剌草原上的事,不知道哈什哈是跟您作对的豁阿哈屯常跟撒木儿公主一块去探望他,在他看来,也许以为哈什哈也是臣服于您的!”
马哈木冷哼一声,说道:“不行!这事绝对不行!大汗的哈敦必须由我来选择!”
他冷笑着道:“昨天,哈什哈跑来搅局,不就是为了想在诸部首领和大明使者面前,证明他的存在吗?不就是为了想要别人知道,在瓦剌,无人可以忽视他的存在么?今天又想出这么一招,嘿!想在脱脱不花身边安插一个他的人做耳目!”
那赶来报讯的人道:“大人,这事还真不是哈什哈的主意,而是豁阿哈屯去拜见大汗,大汗相中了她身边的这个侍女,开口索要,豁阿夫人一口答应哈什哈听说以后,不但十分赞成,还说要认这侍女为义女,风光大嫁” “他想得美!”
马哈木背着手,在大帐里急急踱着步子,忽然想到了什么,脚下的步子慢下来:“嗯……,认其为义女,再嫁予大汗……,这主意不赖!”
他思索一番,吩咐道:“告诉我的哈屯,马上从我尚未许婚的女儿里边挑一个来,准备嫁给大汗做妻子同时通知大汗一声!”
那手下迟疑道:“大人,那女人是大汗相中的,只怕……”
马哈木冷笑道:“只怕什么?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他是在我的掌握之中,不要得意忘形,真以为自己可以统治蒙古诸部,他脱脱不花,不过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
马哈木伸手一指,厉声道:“告诉他,他的妻子,我会为他选择!哈什哈那边,想都不要想!不!你直接告诉他,那个女人,我马哈木相中了,我要娶她!所以,嫁不了他脱脱不花花!叫他安心等着娶我的女儿吧!”
马哈木狞笑道:“不光要给他一个教训,也得给哈什哈一点颜色看看才行叫哈屯马上准备聘礼,去向豁阿夫人求婚,就要那个脱脱不花看中的侍女!”
马哈木匆匆往外走,说道:“就是这个主意!我去和太平、把秃孛罗商议一下,等明国使节一走,就联合出兵,对哈什哈部形成包围之势,强迫他答应我的要求!再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他哈什哈就要反了天了,这次一定要把他的气焰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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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图娅挥泪如雨,挥鞭如雨,鞭子像雨点般落在马股上,那匹骏马像离弦的箭一般在草原上飞驰
她以为可以从此在瓦剌安居下来,她以为豁阿夫人像慈母一般疼爱她,但她再一次失望了
同阿鲁台太师一样,原来他们的关切和宠爱都是那般廉价,只要有个合适的好价钱,他们就会随时出卖她
她痛心地想着豁阿夫人方才那番无情的话,忽然想到,也许……她的父亲也是一样的
她忽然想起,因为她不是纯种的蒙古人,小时候在部落里没少受小伙伴们嘲笑,其中最喜欢欺负她的就是阿鲁台的儿子阿卜只阿,等她渐渐长大,彼此的接触才少了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相处的机会又多起来,现在想来,那些机会恰是她的父亲有意安排的
那时候,阿卜只阿也忽然对她变得彬彬有礼起来,总是在她面前展示勇武有礼的一面,也许……这是他的父亲阿鲁台太师对他的授意?
她一直以为自己逍遥自在,就像一匹自由自在的马儿,原来……在她脖子上一直拴着一条无形的套马索,只所以从来没有勒紧,只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跑出人家想要她跑的方向!
天大地大,乌兰图娅突然发现,竟无她容身之地四野茫茫,广袤无垠,却似有一座小小的无形的牢笼,紧紧锁着她,让她连腰都直不起、腿都伸不开,让她连气都透不过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幸福、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现在才知道,她真的是太天真、太幼稚了!
伫马高坡,乌兰图娅眼中茫然,心中也一片茫然
痴立许久,她才扭过头去,望向她根本不想再多看一眼的那一顶顶丑陋的毡帐,和那些影影绰绰的丑陋的人……
慢慢的,她的目光定在那顶明廷使节的毡帐处,定定地望了许久,她突然一扬马鞭,向那顶毡帐泼剌剌地飞驰过去!
费贺炜正在刷洗着战马,忽然马蹄声疾,人马合一如同飞箭,顷刻间射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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