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了么?听说你擅画春宫?”
夜千千战战兢兢地道:“那……那是小的前些年还没遇到师傅的时候,用来赚钱糊口的一门手艺,小人……不只画春宫,还画年画儿呢,主要……是画年画!”
费贺炜肥唇一咧,呵呵地笑了起来,那和善的笑容,看着和博古架上那尊笑口常开的弥勒佛一般无二:“那就好极了,你会画画,老子就不用再找人来了,喏,这儿有纸有笔还有各色颜料,你把万松岭和公孙大风的画像给我画出来,要是画得不像,哼!哼哼!”
“是,是是……”
夜千千现在已怕极了这只笑面虎,赶紧挪开饭碗,拈起画笔
费贺炜肥臀一拧,站起身来,对辛雷道:“老大,你盯着点儿,我有些尿急!”
辛雷仍旧板着一张朴克脸,轻轻嗯了一声,费贺炜便转身走了出去
辛雷掩口咳嗽一声,抬头看看门口没人,便对夜千千道:“那个……等你画完了画像,抽空给我画几幅春宫”
“啊?”
“啊什么啊!”
辛雷唬起脸来,沉声喝道:“要是画得不像,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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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几个骑驴的青衫客已经离开陈家庄,进了江东门
他们沿御道走了一阵儿,便折向莫愁湖,这儿是徐家私产,未经允许外人不得游览的,本地人都知道这个规矩,所以少有人深入,这几个青衫骑驴客却仿佛不知规矩,没多一会儿,果然被巡弋的徐府家人给轰了出来
他们被轰出来时,夏浔就已经换了人另有一个与他穿着、形貌相似的人,骑了那头驴子上路,夏浔则已在湖畔上了小船这湖是徐家的,碧波万顷,浩渺壮观,湖上有一叶叶小舟,都是徐家自己的渔船,加入一艘谁也难以辩认半个时辰之后,夏浔就出现在一艘画舫上
一大早夏浔就携妻眷游湖来了,莫愁湖附近不相干的人都不得擅入,这湖上更是他徐家人的天下,谁又知道夏浔曾经离开过这般画舫呢
碧绿连空,天青垂水,水天一色水鸟翔空
画舫划开绿油油的湖水如同撕开一匹柔滑的丝绸
同秦淮河上的桨声灯影、歌女花船不同,这里有一种洁净素雅、浩渺壮观的美
尘世间繁华浮世的歌吟声籁,在这里都得到了彻底的洗涤,叫人心神恬静之极
画舫凌波,几个孩子在甲板上快乐地打闹着,夏浔当风而立,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就返身走回船舱
巧云、让娜和苏颖在外边陪着孩子们,其他几位娇妻美妾都在船舱中坐着正在谈笑聊天
这舱画舫阔大宽敞,能容三五十人,船舱里陈设着名家字画、花梨木的家具,舷窗的窗格雕镂精细,十分的细腻柔美,舱中布置可谓独具匠心,叫人一望就有一种富贵大气的感觉
夏浔回家已经半年多了这半年多他基本上都是在家里悠闲度过的,几位国公里数他最为悠闲英国公除了打仗就是奔波在路上,从安南到金陵路途可不近,山高水远,张辅来回的折腾也亏得他年轻,身子骨儿壮像成国公朱能那样,只去了一次,就中了南方的烟瘴之气一命呜呼了
成国公朱勇自丘福战死后,就接替了他的职务,戍守在北平就算是定国公徐景昌,虽然一直留在京城,但是因为他现在已经全面承担起了五军都督府的事务,而这几年仗就没停过,他的事情也是极为繁多,反倒是夏浔因为没有常职,得与家人厮守的时间最长
朝夕相处,恩爱缠绵几下,他的几位妻妾肚子也争气,如今除了西琳,梓祺和小荻业已怀了身孕小荻是头一回生孕,郎中向她拱手道喜的时候,把个小荻欢喜得掉下眼泪来
其实在夏浔的辛勤灌溉之下,体质最容易受孕的苏颖也未尝不会怀孕,只是诸女之中以她年岁最长,虽然夏浔对诸女一视同仁,没有对她疏于宠爱,她却担心容色衰老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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