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来不及逃脱的,便成了大明的俘虏,当时脱脱不花与其同父异母的兄弟阿噶多尔济还是两个年幼的孩子,他们来不及随从皇帝逃回漠北,最后就和一部分家将、仆从一起被迁置到甘肃,游牧为生了
如今,脱脱不花兄弟俩已经成年,在这个由许多元朝宗室遗民组成的部落之中,由于他们的身份最尊贵,有皇室血统,所以已经成为部落的首领,他们率领族民,一直游牧在祈连山下大明军队并不禁止他们与外界贸易往来,但却严格禁止脱脱不花兄弟二人离开部落,哪怕是短暂地离开部落往城阜中游逛一番也不允许,毕竟他的身份特殊
所以脱脱不花部落与外界交易,一向由其信任的手下去做,脱脱不花兄弟二人只在朝廷给他们划定的这片草原上,生活在部落当中,很少与外界接触
可是前几天,部落中负责与外人交易买卖的族人却告诉脱脱不花,有一个出手很阔绰的大买主,要购买大批的牛羊马匹、山货和玉石等货物但是这笔生意只肯与脱脱不花这位部落酋长亲自谈,脱脱不花十分好奇,在对方答应愿意不辞辛苦亲自赶来部落会唔的前提下,脱脱不花答应与对方一见,时间就在今天
拓拔明德与脱脱不花会唔的帐蓬就在最外围的一顶白色帐蓬中帐蓬周围,有些拴马桩和并不算高的篱笆墙,那是夜晚用来圈管牲畜之用的
拓拔明德这些天又是金钱、又是美色,不遗余力的贿赂,终于得到了丰厚的回报,镇夷千户所的邵千户不但为他牵线搭桥和脱脱不花取得了联系,还派人带他们赶来,避免了沿途官兵的刁难拓拔明德策马来到帐前立即就有几个左衽长袍的蒙古人迎上来,将他迎进帐去
帐中只有三个人,首席坐定一人,头戴羊皮帽子,肥头大耳,身材臃肿拓拔明德见他坐在上首,就知道此人必是该部酋长脱脱不花瞧这脱脱不花脑满肠肥的样子,拓拔明德心中便是一阵悲哀:“这可是成吉思汗的子孙大元皇帝的血裔啊,可是看他的样子,哪还有半分锋锐之气本该是草原上的一头雄鹰,却被大明像养猪似的圈养在这儿,成了这般模样”
在脱脱不花旁边,还坐着两人,一番引见拓拔明德才知道,这两人一个是脱脱不花的兄弟阿噶多尔济,一个是平素负责该部落对外贸易的长老满都鲁大人
双方寒喧已毕,纷纷落坐,拓拔明德带着他的人坐在脱脱不花对面的矮几后面中间隔着一条宽宽的红色毡毯,拓拔明德进帐的时候,已经看到帐外正在烹牛煮羊,还有几个身着蒙古长袍的年轻姑娘在不远处展放歌喉,再瞧帐中这架势,拓拔明德便知道,如果生意谈成,这是要唤她们进来载歌载舞、大肆庆祝的
脱脱不花首先向客人敬了一杯奶茶,然后一抹嘴巴,用蒙古语沉声说道:“听说拓拔先生是常在西域走动的一位商人?你要购买我部落的货物,我脱脱不花非常欢迎,如果你购买的数量足够大的话,我会给你一个非常优待的价钱,只是……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同我本人洽谈?这件事,满都鲁足以替我做主!”
拓拔明德向帐外瞟了一眼,邵千户派来为他们带路的那个校尉,正由他带来的一个侍女陪着,在小河边遛马、散步,两个人谈笑甚欢的样子拓拔明德微微一笑,向脱脱不花倾了倾身子,也用蒙古语答道:“在下要同脱脱不花大人谈的这笔生意非常之大,请脱脱不花大人只留下最可靠的人在身边!”
脱脱不花把胖肥的大手一摆,说道:“这个,你尽管放心,他们是我的兄弟和我的族人,绝对可靠!你要谈什么生意,这般诡秘?”
拓拔明德神色诡谲地道:“大生意,一笔非常非常大的生意,所以,请大人莫要见怪,在说出我的事情之前,我要先验看一样东西,能够证明大人身份的东西!”
帐中正谈着话,几个骑马的汉子远远驰来,拓拔明德守在帐外的几名侍卫忽见他们策马驰来时,很是警觉地握紧了佩刀,见他们在另一处帐蓬处停下,翻身下马,这才松了口气那顶帐蓬是灰色的,与这顶白色帐蓬只隔一个用篱笆圈起的牲口圈
那灰色帐蓬前面也有人在迎候着,一见那些人到了,马上笑容可掬地迎上前去,策马而来的几条大汉都是身材魁梧、形容彪悍的人物,个个腰畔悬刀,还有人背挎劲弓和箭壶其中一人被其余几人众星捧月一般拱卫在中间,显然是个首领人物,双方对答几句,便有人掀开帐帘儿,将那大汉迎进帐去
这条大汉四十出头,黎黑的面庞,颊似刀削,颧骨很高两只狭长的眼睛非常锐利,他提着马鞭大步走进帐去,只见帐中一张红毡,两排矮几,几案上还摆着奶茶、奶酪和几盘荤油炸过的面食
这人并不客套,大踏步走到左首上处盘膝坐了,仿佛一只秃鹫似的,盯着对面那位衣饰华贵的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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