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4-16
一大早,我便出门去药铺买药,在厨房把药煎好后我端着它来到柴房。
当我推开柴房的门,那人原本紧闭的双眼马上睁开,眼里闪过杀气,他凌厉一叫:“谁?”
“是我。”
我把药放在地上,蹲下看着他,一夜过后,他伤口的血是止住了,但是由于昨夜失血过多,嘴唇发白,一张俊脸毫无血色,看起来更冰冷了。
见来人是我,他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却没给我好脸色。“你怎么又来了”
“我不来的话,谁给你送药吃啊?”我压制住心里的怒火,把药递到他面前。心想,真是个怪人。随即,我又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弄湿的那一套,而我找来的男装被遗弃在墙角,丝毫未动。“你没换衣服?就穿着这身湿衣裳过了一晚?”
他别过头去,声音冷淡:“我不会换你的衣裳,也不会你的吃药。”
“为什么?”我顿时觉得这人脾气很倔。
“无功不受禄,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我一听,忍不住破口大骂:“你简直是迂腐之极,我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想过要你报答我。况且,在我救下你的那一刻,你已经欠我了,现在又何必固执?你不想早点养好伤吗?你的家人朋友会担心你的。”
“家人朋友会担心我?哼,真是好笑。”他难得一见地扯开嘴角,笑了一下,却是嘲讽的笑。
我没看漏掉他眼里带点狠毒又带点悲哀的神情,好奇道:“哪里好笑了?”
“我的家人朋友日日盼望我死,如果他们知道我现在是这个样子,指不定去烧香拜佛了。你说他们会担心我,这不是好笑吗?”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瞳孔里没一点温度,像有一座终年不化的冰川,寒冷透彻。
他这个回答倒是叫我哑口无言了,他这个样子让我想起苏牧。苏牧因为小时候亲眼目睹父母双亡得了封闭症,几年来,我每天守在他身边,跟他说话,就算是一天下来他不跟我说一句话,我的话也不会停下,那时的他和现在这个人的眸子一样冰冷。究竟这人的身上背负着什么痛苦,让他如此冷漠。
我因为尴尬轻咳了几声,然后扯开话题:“你总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吧?”
他想了片刻,苍白的嘴唇里吐出两个字:“暮之。”
“暮之?你的名字真好听。”
我毫不犹豫地赞扬道,只见他眼里迅速闪过一丝光芒,而后又恢复冰冷。“我叫叶浅陌,既然我知道了你的名字,你又知道了我的名字,我们就是朋友啦。”我思考再三,决定把我的本名告诉他,反正以后是要离开青楼的,那么沈奴颜这个名字也应一并抹去。
他面无表情地扫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说:我不要跟你做朋友。我完全忽视他的眼神,端起旁边已经凉了半截的药,再次递到他面前,用命令的口吻道:“既然我们是朋友,那么朋友帮助朋友是应该的,你把这碗药喝下去。”他皱眉,刚想拒绝,我继续说道:“你如果不喝就说明你怕药里有毒,这可是不信任朋友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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