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护士填写日常病例表,脸上带着喜悦说:“他今天的精神比昨天的好了很多,发作的时间也比昨天推迟了一个钟头,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袁罗修心中的希望又多了一份保障。
》》》》》》》》》》》》》》》》》》》》》》》》》4月27日凌晨。
砰…
枪声划破黑暗传入耳中,滴血的洁白婚纱,冰冷的尸体…映入视线里。
“修罗…我不准你…离开我…不准…你只能…爱我一个人…只能爱我一个…悦兰舟…我…恨你…”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忽而哀凄忽而怨恨的声音在黑暗中忽近忽远,忽而熟悉,忽而陌生。
令人窒息的恶梦意外的听到以往没有的声音,惊醒的袁罗修大汗淋淋。
窗外的暴雨还在继续,病床上的悦兰舟安静的睡着,胸口起伏很均匀。
起身想倒杯水解解渴,发现身上盖着一张厚厚的绒毯,除了绒毯,胸口还趴着一个人――悦兰舟。
惊讶的把病床上和胸口上的这个做了对比发现,胸口上的悦兰舟没有一点重力,伸手碰触也不过触摸了空气一样空无。
“兰舟…”轻唤着他,心口莫名泛起一层喜悦的浪花。
悦兰舟动了动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之时他受了惊吓的退后,身体散化成白色晶光消失在视线中。
再也无法睡下的袁罗修在小睡房中冲个热水澡,泡上一杯咖啡漫无目的的呆坐沙发里。试着翻看悦兰舟寄来的相片,每每有些模糊印象时,脑袋胀痛屡屡发作。第二颗镇痛药药效消失,他精疲力尽的昏睡了过去。
“他回来了?”白月说。一大早,难得见他出现在医院的研究部一间观摩室里,观摩窗外是一间空荡的实验室中。两个实验人员正在摆弄一台电脑。
“可他…又消失了。”袁罗修把昨晚见到悦兰舟灵识的事情说了一遍。
白月说:“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没想到死不了还见到你,当然有些难为情了。等他慢慢习惯了就好。”
“他…能沟通吗?”身后的朱晓无论怎么言语都是没有反应的。
“他只是灵,沟通的话还必须通过一些强烈的媒介,比如白夜。”
又是白夜…袁罗修叹了口气,这些天自己因为白夜而产生的困扰都能打结出满屋子的蜘蛛网。
“你找我来有事?”
刚才自己就在病房里观看医生为悦兰舟进行例日治疗,白月一通电话就叫到了这里,也不知道他又想摆弄些什么东西。
“跟我来。”白月把他引出观摩室进入了那间空荡的实验室。那台由实验人员摆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悦兰舟的一张半身照片。
白月把他摁着坐到电脑前的椅子上说:“你想知道自己真正头痛的原因吗?”
袁罗修抬头疑惑的看着他那一脸的正经,问:“你想把我当实验品?”
“我百分之百能判断你所谓间接性记忆障碍的真正原因,只是需要你参与实验确定一下。”
狐疑的看着电脑,又警惕的看着白月,他说:“你想怎么实验?”
“这是相关悦兰舟所有的资料,你仔细的看一看,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白月转身离去,回到观摩室,他打开语音箱进行了通话,说:“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