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哟……”刚一出贺兰骞的研究楼,一个靠着红色跑车的男子冲着袁罗修招手示意。他套着一件白色的宽松t恤,消瘦的脸白得没有血色,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淡棕色的墨镜,看不清他的双眸。他叫悦兰舟,自小和袁罗修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非血亲手足。如今,他是网络计算机编程工程师,担任多家一流企业担任过信息安全顾问。毕竟是隐秘性的职业,一年到头几乎都不知道他为谁工作。
只是,一看见他,袁罗修就冒着一身冷汗,因为他就是自己间接性记忆障碍的根源。相距十步之远,他感到脑中胀痛感在隐隐发作。
认真的打量着袁罗修,他笑眯眯的说:“都瘦成一头牛了。”
忍着病情发作的痛苦,袁罗修说:“什么时候回来了?”
“刚下的飞机,肚子好饿,陪我去吃午饭。”他打开了后车门。
“你怎么瘦成这副鬼样子。”上车的朱芳熠问。
“听说最近流行白骨精,无所谓了。”悦兰舟笑说。
“你从哪国回来的?”
“非洲,我带了不少的土特产,回头到我家里去拿。”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后座的袁罗修默然无声,凌乱的思绪堵截在脑门。
晌午时分,京都上空乌云相比早上的更是低矮,有的高楼楼尖没入云里。大街小巷的绿化树笔挺的矗立着纹风不动,空气中弥散这一股闷燥而压抑的气息。或许是因为这异常的天气,人们产生了“不详”之感从而心理变得急躁。路上的行车速度跟着比往常都要快,越是快堵得越厉害。各大高峰区的十字路口悬浮屏上都统一播放着时段天气预报,播报员一再强调京都出现的不过是冷空气过境,并不是传说的“灭顶之兆”。
悦兰舟支着下巴朝着十字路口刚发生的一起擦车事故问道:“真是世界末日了,你们最想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是什么?”
“干掉世界上所有的坏人。”朱芳熠一口吞下一块美味的法国鹅肝。
“你呢?”悦兰舟问袁罗修。
“没想过。”袁罗修说。
“我呢,找个喜欢的人结个婚,享受一下两人的甜蜜生活……哪怕一个小时,甚至十分钟也好…这一生就算没什么遗憾了。”
不用将头从餐盘上的美食抬起,袁罗修也知道此时的悦兰舟一定沉浸在幸福的幻想中,越是这样,心理越是黯然无奈。
“其实,白月…他…他十年前就定居在白佛城了。”
扫视着袁罗修黯然的眼神,朱芳熠尴尬的表情,原本一脸幸福的悦兰舟立即沉下脸扯着一抹苦笑抿了杯咖啡说:“销声匿迹了十年,没想到让你碰上了,说是缘分还不如说是命中注定的吧,我和你之间的缘分在认识他之后仿佛被一分为三似的,谁之间都隔着一个谁……啊吱……”
话没说完,悦兰舟忽来的抱着脑袋趴在桌上面色纸白的呻吟了两声,忍着痛楚的他急忙的从口袋中拿一只小瓶子倒了一小抓药片服下,没一会儿就缓过气来。
“偏头痛还没能根治?”袁罗修关心的问。悦兰舟早年的职业是网络信息工程师,每天的和编程打交道,工作的时候需要面对着电脑,这一坐就是几十个小时,因此落下了这个偏头痛的顽疾。
悦兰舟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苦笑着说:“说说白月吧,他还是个享受生活的偏执狂吧。”
犹豫了一下,袁罗修还是决定开口劝说:“他…其实有了……”
悦兰舟快速的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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