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及她,要是没有她,王老头早死了。”
“她有暴力倾向吗?”袁罗修问。
“暴力?”中年村民瞥了一眼严肃的袁罗修,明显是听不懂这个“专业”术语。
“就是她会打人吗?她的脾气怎么样?”李杨解释着说。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孩子乖得很,哪能打人呢。”
“她父母对她怎么样?”袁罗修又问。
“这父母哪有对孩子不好的,挺好的,这孩子乖,王洛两口子外出的时候家里都指望她照料。”
“王洛夫妻两经常回家吗?”
“哪能啊,外头的工作紧得很,三四个月回来一次都不错了。”
“这样的生活有多久了?”
“好几年的吧……”
“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尽到父母的责任。”袁罗修说。一个十四岁少女不仅失去父母的关怀,还必须承担起所有家务,这一承担就好几年的时间。
“咱们这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家两口子又好强,要过好日子就得闯出去。好在这孩子都很乖…凡事都料理得妥妥当当…”
“能带我们去他们的家看看吗?就是他们原来住的家?”李杨急忙拉开话题引回村民的注意力。
在李杨的请求下,一个自称叫大河的村民领着两人进了村子,饶了半圈来到靠近村口的第四栋杆栏房。这干栏房的底层圈养牲畜,二楼是人住的。
“牛子…你们家恩人来了……”村民叫两声,二楼走出一个肥壮的男人徐牛子。徐牛子一见李杨,激动万分的把他请上楼去。
“麻烦你帮我把村里所有的人都请过来,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大家协助调查。”李杨对大河说。
“全村的人?”大河有些疑惑。
“没错,这事情很重要,很重大,我们一定要亲自和大家了解情况。”李杨说。
“好吧,你们等着啊…”大河说着一路的往每家每户窗口叫嚷去了。
进入牛子的家,袁罗修环视着四周,屋子全都是有木板钉着相隔成厅。里头的房间摆设从木板缝里透进去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就在大厅左边的搁板上挂着一个铝皮包边的相框。相框里排放着几张发黄的相片,那是几张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的合照。
有一张色彩很清晰,老人拄着手杖站在金黄的油菜菜地边笑眯眯的,少女挽着他的手臂,小脑袋挨着他的肩膀,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
那是王玉和和王祥的合照。
“那就是六儿和王老头,六儿这丫头实在恋着这个家,这就把照片留在这了……来来来…坐一会,吃片西瓜西瓜解解渴。”牛子的老婆徐婆端着新切开的西瓜片放到大厅的木桌子上。
一个五六岁的女孩躲在柱子后面探着头看出来,她的双手和双脚都带着铁链子,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淤青,两只眼睛深陷在眼骨里,豆大的眼珠子折射出诡异的光点。
“你的孩子?”袁罗修问。李杨说过的牛子家的那个孩子?她是遭到家庭暴力吗?还是自残所致?为什么全身都是伤?还被锁了手脚。
“啊…啊……”女孩突然狂性大发,嘴里歇斯底里的哇哇啊啊的尖叫着,眼泪急涌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