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袁罗修慌忙的掏出房门的钥匙,他从没有这般急切而迫切的要打开这道门。大门打开,房里一片漆黑,空气里有一股潮味。
打开照明灯,眼前仍是空荡荡的套房,转过身回到公共走廊,空无一人。
错觉?幻觉?
他关起门走进大厅,将忽而沉重忽而飘忽的身子丢进沙发里,凝视着左手掌心那一朵似乎在蠕动的鬼凤凰,自嘲的冷笑着。迷迷糊糊的,他做了个久违的梦。
梦里的世界一片昏暗,女人穿着雪白的婚纱手捧着洁白的玫瑰花束,她清澈的目光坚定的望着自己,俏丽的面容挂着灿烂的笑容。砰的一声,她的胸口晕染出一片的血迹,血迹的染红她雪白的婚纱,玫瑰花束脱手掉地……血迹滴落进看不见的地面里滴答滴答的回荡着,女人用手紧紧捂着胸口…表情尽管痛苦,但她嘴角却挂着那一抹幸福的微笑。
“罗修……”她口中发出微弱的声音,她在呼唤一个希望。
明明只是几步之遥,袁罗修飞奔着脚步却是没有拉近半步距离。女人等不到他的怀抱,身子缓缓的倒下,跌进了漆黑的世界里…醒来之时,袁罗修全身大汗淋漓,头一阵阵的刺痛着,眼睛被火烧了似的烫着一时没办法睁开。
“罗修……”耳朵里,传来了那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黑暗中,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正被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握起,轻轻的握着,只是轻轻的握着。那种冰凉凉的却很温柔的触觉,让他感到温暖,死沉沉多年的心湖掀起了久违的水波。
“朱晓……”他轻轻叫唤着,这个名字被一把把锁的锁在心灵最深处,仿佛就是昨天,一想起又是如此的痛彻心扉。只是,这一段记忆明明是很清晰,但总觉得这段记忆中似乎还有另一段隐藏着的记忆,每每触及到这个隐暗的记忆漏点,心理莫名的感到十分强烈的悲伤。
》》》》》》》》》》》》》》》》》》》》》》》》》》》第二天一大早,李杨抱着一个募捐箱进入办公室来进办公室说:“老大,咱们组发起的募捐会。”
袁罗修抬起憔悴而苍白的脸瞥了他一眼,冰冷冷的问:“什么募捐会?”
瞧着这一副“不爽”的神情,李杨贼笑说:“不是那什么嘛?昨天咱们去的那个曲茂森家…我看他们生活不是一般的艰难…所以就发个募捐会…让局里的兄弟姐妹都捐点钱过去救济救济…你要不要也出一份力?”
说着他把募捐箱子凑过去,还记得前几次的其他科组发起的募捐会袁罗修出手很阔绰。
袁罗修从口袋里翻出皮夹,把里头的仅有的两百块钱抽出来丢到李杨面前说:“我捐两千,剩下的你们几个先垫着。”
“哈?”李杨瞧着那孤零零的两百块钱,有种偷鸡不成反啄把米的挫败感,“你没钱?那就让大川,大梁、黄婷婷帮忙分担一下。”袁罗修埋着头继续翻阅着他手头的案件资料本。他特意的列举大川、大梁、黄婷婷这三个昨晚也灌他酒的人,就是没提起没灌他酒的黄奇珍。
明显的报复行为,李杨心理也有一丝的窃喜。这是他头一次对组员“公报私仇”。说明他不是绝对的“冰块”,彼此的距离还是有希望一步步的拉近。
“yes,sir……”李杨放大声音的直起腰板子行个军礼,走的时候随手一把门关上。
“他没给好脸色吧…吓人啊……”黄婷婷赶上来问。
“他的脸色哪一天好过的?没事…不过…咱们的确遭报复了…”李杨说。
“总不能不理我们了吧?好歹也是上下属关系。”大川说。
“他是那种小孩过家家的人嘛?哪能不理咱们。”黄奇珍帮忙辩解说。
“那可就难说了……”李杨故露阴险的笑意说。
“什么叫难说,人家只是习惯严肃罢了,别胡乱诋毁啊。”黄奇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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