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女人的嫉妒是最可怕的。”
袁罗修微眯着他的独眼,脑中搜查之前保存过的对应的信息。
“他们交往频繁,关系暧昧……从医院的主楼跳下来,当场死亡——”这些片段话语忽然在耳边重复一遍,他撇下白月两人匆匆回到刑侦科。
“立刻给我拨通江天市警署的电话,把和梦西和有暧昧关系的那个女人的资料传过来——”
黄奇珍再次拨通从江天市警署那里得到的莫丽的丈夫的电话。她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心想这个时候被打扰,对方应该很不高兴。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嘟嘟的响,大概十几秒后才接通。听说是外省的警察问询情况,兰柯带着疑惑一一做答。莫丽的确是o型血,三年前从楼梯上摔下来不小心咬断了一小节舌尖,还造成鼻梁垮塌,不得已做人造骨接合手术,一个月前她跳楼自杀时后脑着地,当场死亡。
看到黄奇珍一一在纸上的问题后面打上勾,袁罗修二话不说的抢过电话说:“你妻子的尸体在火化前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并没什么异常。”
“你确定她的尸体到火花间门口是完整的吗?”
“我很确定,从医院的停尸房出来后我始终都在身边。”
“最后接触她尸体的除了殡仪馆的炼化师,还有谁?
“是我,我亲自把她送到火花间门口的……”
“负责火化她尸体的炼化师是谁,你还记得吗?”
“是殡仪馆的馆长……”
“梦通?”
“是——”
“他认识你的妻子?”
“我妻子和他的孙子是病友……感情还不错……”对方的话语中显然带着难言之隐。
袁罗修脑中一道光芒稍纵即逝,薄雾中亮起了一盏灯。
莫丽跳楼身亡,尸体在第二天早上被送到梦通的殡仪馆,梦西和当天失踪。第三天,莫丽尸体火化,当天下午梦通就失踪。一个月之后,梦西和和莫丽的人出现在一千多公里外,下落不明的梦通则成为整件案子的关键人物。他经营的是殡仪馆,割下人头后将剩下的尸体送进焚化炉焚化是最省事最隐秘的办法。
“您在听吗?请问,为什么询问我妻子的情况?”兰柯提出了质疑。
袁罗修说:“我们发现了一个人头,可能是你妻子的。”
兰柯惊讶的说:“不可能,丽丽的尸体送进火花间前是完好的。”
“舌头有缺损,鼻梁做过人造骨接合手术,o型血,后脑骨开裂,死于一个月前,五个特征全部对应,这不是巧合。”
“怎么会?她明明已经火化了。”
“其实,我们前后发现了两个人头,初步推断,一个是你妻子,另一个是她的病友梦西和。”
“什么?——”兰柯很久没说话,想必在电话的那一头吃愣得发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