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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 车轮下的名单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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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提花斜领子长袖麻布罩衫。她静静的站在东桥的桥面上,面对着北面新起的白佛市,从那个角度能看到白佛市市中心仅有的几栋高楼大夏,那些高楼大夏如一根根黑色的桩子竖立在白雾中。

    看到这一画面,袁罗修忽然想起赵子言床头的那一张素描―就在桥头护栏边的长椅上放着一个黑色皮包,和护士描述的很相似。

    袁罗修走过去仔细的看着皮包,伸手在包面上摸了摸,里面装的是平板的硬面物体,像是笔记本电脑或者文件夹之类的东西,因为装的满包口的拉链是绷紧的。

    拉开拉链,两本素描本滑落出包口,掉到地上。翻开一看,里画的都是同一个人,穿着黑色斜领子长袖罩衫的银发女人。大部分画像里女人撑着黑色雨伞静静的站在一个桥面上,远望着对面隐约的山……

    每一幅画像的右下角都留了作画日期,最早的在十几年前,最后标有日期的两天前。

    放下两本素描,袁罗修把包里的七八本素描本,每一本都大略的翻了翻,越是翻看着,他心中越是讶异。展开着一张女人撑着雨伞的画像,抬头朝着桥上的人望去,视线的角度和画像上的完全重叠。近达上万页的画像,画的是同一个女人的容貌、同一个场景、同一个侧面、唯一的区别是,前几本的画工稍有青涩,女人的头发是黑色的,往后的则是银白色的。

    一个人喜欢画着同一个人的画像,可以解释为他对那人的爱慕或者在意,如果不厌其烦重复成千上万的画上同一个侧面,很明显,这个人已经让他近乎痴迷。

    “这不是白小姐吗?”李杨惊讶的说,不知为何,这一张张的素描中带着沉重的哀伤。

    放下沉重的皮包,袁罗修走到桥面上的身边,他惊愕了。

    眼前的女人竟是和素描里一模一样,她就是白夜。年过七十的她竟如传说中的保持这一张二十岁左右的容貌,精致的面皮上找不到一丝的褶皱,像人偶的一样精致雕琢,冷漠的神情,一双冷寂的双眸静静的凝望着远方,更像是观望着这一个充斥着欲望和罪恶的世界。

    “你是白夜吧?”袁罗修有种和另一世界的人邂逅般,感到有种飘忽和忐忑,脑中蹿起了一股诡异的气流,全身都被穿刺了一阵麻痹刺痛。

    当得知白夜从病房里带走一个黑色皮包是,他就有过带走杀人线索的设想,可这个设想很快就被推翻。因为赵子言母子两人有意留了投影机承认杀人事实,就没有必要把杀人的相关线索让人带走,除非那个人是同伙。从调查结果显示,白夜并没有参与作案,如果她与案子有关就不会前往医院探望。

    看到这个包里的素描本,心中的不安和怀疑莫名的消除了,转而莫名的确定,这就是白夜从赵子言病房里带出的东西。或许是因为他宁愿相信赵子言让白夜带走人生当中一份美好而纯洁的回忆。

    袁罗修开门见山的问:“为什么去探视赵子言?”

    “你手上的东西,难道还不足以让你推理出正确的答案吗?”白夜说,她的声音冰冷的像黑夜里泉水流淌,清脆而空灵。

    “我需要你明确的回答。”袁罗修说。

    “如他所愿,我前去道别――”白夜说。

    “道别?你知道他们要自杀?”按照素描本留下最后的日期是前天,也就是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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