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了心要跟师叔们决裂?乌苏忽然间明白了,她这样做,是在断了自己的退路,她知道自己心中还有几分奢望,奢望她和师叔们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坐下来好好谈谈,所以,她这么急着和师叔们划清界限,却是为了逼自己的心里早日做决断。
她早就料到他会犹豫,会彷徨,所以才使出这般的苦肉计吧?
因为她清楚,若是师叔们再次对她动起手来,自己绝对不会再袖手旁观,如今就算违逆师叔,他也会护着她,他有这个能力,他乌苏已早非当日那个没用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子香消玉损在自己面前的无用少年...
她的机心,他明白,可是,奇怪的是,并不怎么讨厌。
她这么做,是希望自己和她牢牢绑在一块儿么?
这个念头竟然让乌苏的心中有种没来由的欣喜,这种被她需要的心理满足感,让他很是受用。他忽然想起昨日看到的那场不怎么好看的闹剧,他是什么人,他乌苏好歹也是做了刹墨五百年当家人,若是这点戏码都看不穿,还怎么混?他如何看不出她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演戏,故意在自己面前和莫奕撇清关系,可是,他聪明地保持着缄默,她这么做,无非是想拉拢自己,让自己与她绑在一条船上,说明在她的心中,至少比起莫奕来,她是更需要他的。
这就足矣。
他不介意她利用他,这会让他更真切地感觉到,她需要自己。
这是在五百年前,他从未在她身上感受到的。
其实,谁也不知道,五百年前,他咬着牙关瞧着师叔们对她下狠手的时候,其实拳头都攥到发白,他心中的理智和情感在激烈地博弈,其实只要她当时对他说一句话,也许就是一句话,或者呼唤他的名字,叫一声师兄,他也许就会让那刹墨的一切都见鬼去,拼上自己一条命也会去救她,可是,她不曾,从头到尾,她都不曾开口,她宁愿一死,也不曾开口对他求助,有时候他总会忍不住想,自己在她心中,是否就和路人甲没什么区别呢?都是外人。
就在乌苏还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这厢清颂长老已经被罂漓漓一番恶意抢白气得面色古怪,顶上七曜如意冠阵阵虚颤。
“今日我便要先瞧瞧你的修为是否跟你的嘴皮子一般利索!”只听他冷哼一声,指天做诀,忽而一枚冰蓝色的火焰当胸飘出,令人称奇的是它不仅没有丝毫热度,反似令周遭一切冻结了一般。那火焰像是传说中死灵的瞳仁,每一跳均伴着奇异的节奏,使观者的心神难以自持。
紧接着,那焚魂的冰蓝色烈焰一化为二,二化为四,很快就化为八枚,以八角方位当空结为索命圆环,将乌苏和罂漓漓牢牢锁定在那圆环中央!
一团团冰蓝色火焰从四面八方迅雷奔马地向着乌苏和罂漓漓扑面飞至,非但没有丝毫热气,反似坠入冷霜寒冰,那股透着死亡气息的凉意,让人身体的每一根寒毛都骤然间竖立起来。
这突然的变故让乌苏骤然间清醒过来,此时可并不是发呆的时候,他急急地想运起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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