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符咒才能幻化的,并不能凭空生成,而我之前被俘之时,身上的法器符咒都被他们搜光了。”
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但是罂漓漓却没有纠结太久,她忽然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你叫什么名字?”罂漓漓忽然想起自己甚至不知对方姓名。
“言铮。”简短地两个字,却彰显身前男子的铮铮铁骨,看着他娄烂地衣衫遮掩不住地遍体伤痕和他那双坚毅的眸子,罂漓漓觉得这个名字简直就和他本人衬得天衣无缝。
却是不待她细想,那唤作言铮地青年男子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微乱地气息,突兀地问:“不知道大人可还记得遁走的步法?”
罂漓漓心想,他问的大概是自己会不会轻功什么之类的吧?茫然地摇摇头,只见对方略一沉吟,竟是背对着罂漓漓在她面前躬身屈膝:“事不宜迟,再不出去就真的只能做困兽之斗了,瑶姬大人,属下得罪了。”
话未毕,竟是不由分说一转身将罂漓漓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头,单手负着她一跃而起,罂漓漓在一瞬间意识到对方想背着自己出去,想拒绝却发现对方那单手地力道却是隐隐有着不容她拒绝的坚持,转念一想,既然自己不擅长什么遁走步法,就别自作主张拖人后腿,她知道这言铮既然认定她是瑶姬,必定不会弃她一人于此独自离去,所以便遂了他愿,不做挣扎,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肩头,将自己的身体以更契合地姿势伏在他背上,之前受伤的左肩此时隐隐传来一阵刺痛,她咬紧牙关下意识不去理会。
一时之间顿觉耳边生风,四周地石壁如光影一般在眼前掠过,不多时竟已来到那被赶来增援地若耶族兵士围的水泄不通地石牢出口处。
只见那言铮微微地定住自己的身形,面对眼前密密麻麻地包围圈竟是冷哼了一声,颇有些不以为意地轻狂。
很快罂漓漓就知道他的轻狂为何而生!
只见他徒然扬起了自己空出来的那只手臂,也许是离得太近,罂漓漓看得相当清楚,此时他的手腕处亮起一道墨黑色的细线,顺着手臂缓缓爬向头颈,再顺着脊背下行,一眨眼就布满全身。细看,那黑线竟是由数不清的符文串成。符文像是游动的蝌蚪,时而钻进,时而冒出。
然后那些蝌蚪一般地符文竟是如同天女散花一般,自他周身向四面飞速散去,竟是惊心骇目、声势夺人,那些若耶族兵士还未待做出反应,就被一道道从天而降地墨黑色符文捆住了周身,再也动弹不得,那咒文甚至如同有灵性一般一路爬上他们的口鼻五官,四周顿时鸦雀无声,安静得连罂漓漓那略带沉重地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些负责看守石牢的若耶族的兵将此时一个个瞪大了眼,如僵硬地木雕一般,哑然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脸潇洒从容地单手负着一姑娘,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从他们身前掠过,步法沉稳而迅捷,似是游走在自家宅院中。然后,他们只能眼睁睁目送他和那姑娘的背影逐渐远去….
罂漓漓伏在言铮背上竟是看得有些呆了,之前虽然也曾在梦中见识过瑶姬的巫术,却毕竟是在梦中,那种上帝视角的东西和如今亲眼目睹的感觉是绝对不能相提并论的,那是一种前所未有地震撼。而且这个人遇敌时的淡定和沉静也给了她极为深刻地印象,她心想,这虚冥界可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出了地牢顺着几条弯弯曲曲地小径走了没多远,眼前便出现了一条分叉路口,左边那条小径看上去清幽僻静,只是不知道那尽头又是何方,而右边那条一眼望去灯火通明,隐隐便能看得出那是通向一处宫殿。
言铮依旧单手负着罂漓漓,走到那分叉路口的时候身形微顿,罂漓漓知道他是在心中做抉择,虽然下意识地想指挥他走那条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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