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大卡车,正正当当的撞翻了五个孩子……
急刹车的声音尖锐的响起来,还有一声女人的尖叫,万老师猛的睁开了眼睛。
他的头撞到了前面的扶手上,疼的不得了,后面一个满脑袋烫着碎卷的女人高声叱问司机是怎么开车的,另外几个乘客也在埋怨,万老师晃了晃脑袋,看清自己正坐在225路公共汽车上,车已经过了正义路,原来自己竟是在车上睡着了。
猛的想起来梦中的景象,万老师赶紧朝公共车前看去,发现只是停了个红灯,估计司机很久没有跑过这么畅通的路,一时油门过大,刹车急了点。
万老师擦擦头上的冷汗,琢磨着自己的梦,还好,只是个噩梦而已。
这点小插曲很快就被万老师抛在了脑后。
又过了三天,是个到校日,寒假快结束了,全体教职员工都要到校开会。
会上,万老师听到了一个噩耗,高一三班的五个学生,前天在京城近郊的国道上,被一辆大卡车撞到,当场死亡,无一幸免。
校长还在台上语气沉重的重复着学生安全教师责任,万老师脑中却早已溜了神,他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个梦,立刻感到暖气充足的小礼堂里冷飕飕的,那只是个梦吗?
回家的路上,万老师没再哼小曲,五个孩子的死亡在他脑中徘徊不去,最主要的是,自己竟然提前梦到了那个景象,而且那梦清晰无比,跟普通的噩梦绝不一样,他还记得那呛人的白烟,手扶着墙壁的粗糙,只有他一个人的街道,太阳当空下的死寂。
那不是梦。
万老师心情郁闷,自行车拐了个弯,绕到了铁树胡同的一家小吃店,他想找个熟人喝点酒,聊聊,虽然这梦绝不能提,但聊聊天换换脑子还是好的。
小吃店的老板是个老头,大家都喊他洪大爷,听说当年也是混过的,四九城里都能排上一号,以前人称洪爷,没了中间那个“大”字,含义可完全不一样。
洪大爷跟万老师本来绝对不是一路人,一个文人,一个武将,说话口音都差着腔儿,可是偏偏他们都爱一样,象棋,这东西还真是个奇怪的玩意儿,甭管你是啥人,只要路边凑了棋摊说对口,大家便能做朋友,而且洪大爷这个老北京还喜欢画,别看是武人,北京的爷们儿,又是混在琉璃厂附近的,有几个不喜欢那些字画古董的呢?
万老师能画几竿竹子半盏荷塘,更让洪大爷高看了一眼,这一来二去,两个人便成了朋友。
小吃店里客人不多,万老师也是老客了,挑了门帘就坐到里屋去,外面自有一个小伙计打点,洪大爷就陪着万老师在里间喝酒闲聊。
天南海北的闲扯着,红泥小炉上的梅子酒添着,万老师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这最实在的,还是老哥俩碰的脆响的小酒盅。
正喝的高兴,外间小伙计叫了声,洪大爷嘀咕一句便出去了,可能是有什么人来,也或者有什么人要走,于是万老师自己添了酒,接着喝。
左等右等,也不见洪大爷回来,万老师看看天色已晚,便起身出了里屋,打算告辞回家,要开学了,他还想早点回家准备准备。
外间亮着灯却没有人,六张小桌收拾的干干净净,椅子都撤到了桌下,看起来就像已经打烊,万老师立刻不好意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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