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着眼睛,躺在自己那张并不宽……不,确切的说是很窄的小床上。
听着屋外绵绵细雨的声音,听着屋内滴达小雨的声音,此时可是相当的四十五度明媚忧伤啊,我的心情。
好吧,继续睡吧。虽然我实在不想睡,旺盛的精神力促使我睁开眼睛,可是我明白,在父母上班,妹妹上学的这个时间里,即使我睁开眼睛,也只能呆呆的看着墙壁发呆。这倒不是因为我懒,连到外面找点绿色养养眼都不肯,只是因为我的身体不太好使。
嗯,这个该从我出生的时候说起。
我在出生后,便被发现脖子有些粗大,特别是后脑。当时没有去医院检查,父亲家人还以为这是我大脑发达,聪明的产物呢。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确实算是个聪明人了,无论是读绿色∷小说,很多东西我一看就能记住,从这个角度上说,颇有几分天才的味道呢。不过……有一得必有一失,大脑的异于常人,从某个方面来说,也可以说是一种病,一种重病。
十三岁那年,我参加全国奥林匹克数学大赛,可是却在比赛完成之后忽然晕倒。送到医院检查的结果,是我的大脑里发生了某种先天性的病变。原来我的后脑意外的胀大并不是大脑发达的结果,而是……肿瘤。
一颗肿瘤,在脊椎末端,与大脑相联的部位成长着。它长的不快不慢,只是随着我的成长而成长。因为它,我的脑域似乎格外的发达,因为这颗肿瘤似乎能够在相当程度上分担我的思维处理功能,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医院方面是绝对不会有类似的解释的。不过它的坏处却是谁都明白的,因为这个部位,是大脑向身体各处传达控制命令的地方。这里被非法占道,表示了大脑里的信号很难传递到身体各处……其最明显的结果,便是我的四肢麻木问题。
从十三岁开始,这种麻木从右手开始扩散到全身,麻木问题越来越严重。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从十三岁到现在,十年前,我被父母带到大江南北各大医院检查就医,经历过各式各样的脑科专家的检察。不过结果我早就知道,因为这颗肿瘤分担了大脑的部分功能,那么直接切除它的代价,必然是――脑死亡。而其他脑科专家也证明了这一点,所以即使是不死心的父母,也不得不死心了,承认了我现在的状况――不是直接死亡,就是慢慢的当植物人等死。
其实在我看来,这个结果也没有什么,毕竟人都要有一死,特别是父母从孤儿院里将妹妹领着回来之后,我就安心了。毕竟我死了,父母也会有人照料,我似乎没有什么遗憾了。就这样静静的,等待那一刻的到来就好了,不是嘛。
不过……算了,反正世界上肯定有许多人像我一样,默默的,连呼救声都无法留下就死去的吧。我既然己然如此,何不笑着接受一切呢,起码,在死前我要在脸上摆出一个笑脸,让父母知道,我在离开世界前的一刻,是幸福的……希望这样能够令他们少一些伤心痛苦吧。是了,现在就实验一下吧,现在控制脸部越来越困难了,嘴角要上扯,脸上其他部分要保持平和……看起来只是个简单的笑容,控制起来还是很难呢……
……
…………
………………
晕了,是谁开灯了?这么亮,不知道我正在闭着眼睛练习吗?是谁回来了吗?是小玲琳,还是母亲?
!
不对,周围的气味不对!
这是……哪里!
我猛的坐起身来,然后惊奇的坐在原地……因为我发现,自己忽然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除了麻木不听指挥的身体,似乎忽然想明白了一样,开始老老实实的听众我的指挥调度,我将双手举在眼前,看着它们在我的控制之下颤抖的模样,我自己也开始颤抖起来。眼泪开始流出……我知道了,我终于goal了,走完了自己的人生了……再也,再也见不到父母了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已经死了,这是件很值得伤心的事情了吧,哭一下也没关系了吧!好了,围观者退散吧,我要哭上几个小时再说……
“喂,你还真准备哭几个小时啊。”一把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头也不抬,直接回应道:“难道我不能哭吗。”
“可是你为什么要哭呢?有什么哭的理由呢?”
我继续双手抱头,说道:“我已经死了啊,拜托,从此跟父母亲人阴阳永隔,再也不能见面了,难道就不允许我哭两嗓子吗?这是基本人权……不,是基本鬼权吧,就算你是传说中的有关部门,也管不到吧!”
“谁告诉你从此不能也见不到父母了?这是你自己脑补出来的好不好。”
我的态度有些松动了,问道:“难道,传说中的头七是真的?我可以在七天之内回家探亲一次?不过……小玲琳的胆子不大,我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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