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而其他二女也没有坐,一言不发的在“天狼居士”身边一左一右站好。倒是这位“天狼居士”不慌不忙的一边打量四周,一边静待茶来。不久,辛福便将茶盏奉上,“天狼居士”一边细细的品茶,一边悠然的坐在那里,悠闲的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辛弃疾见对方如此沉的住气,不由的暗自多加了几份重视。待“天狼居士”放下茶盏,辛弃疾才开口说道:“居士远来,必是有以教我。坦夫才疏学浅,愿敬听先生教诲。”
“天狼居士”看了看眼前的辛弃疾,淡然一笑,道:“坦夫兄胸怀大事乎?所谓五德轮回者,五行生克也。以火克金,虽有其效,但奈何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非亲历亲为,不能悉知哉。”
辛弃疾一听,脸色一沉,所谓耳听为虚,以火克金,耳火相加便为耿,以火克金,示意举兵反金。这一番话,岂不是点破了辛弃疾意图举兵呼应耿京反金吗?辛弃疾端着茶盏的手一翻,便欲以摔杯为号,唤手下丁壮,制服眼前几人。可是当他长身而起,手扶剑柄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听到茶盏落地之声。于是他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却发现原本应该摔在地上的茶盏,此时却像是被胶粘住了一样,粘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辛弃疾也是豪胆之人,岂能不知这是眼前几人的手段,可是他又岂是任人摆弄之辈,当下不管那茶盏,一拨手中长剑,便要制住眼前这几个妖人……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拨出来的却只有剑柄,剑刃既不在鞘中,也不在柄上,却是不亦而飞了。
到了这里,辛弃疾又何尝不知眼前这几个人实非自己所能敌,于是只好放下敌意,将剑柄弃于地上,无奈的坐回原位。苦笑道:“居士……居士不愧是大能之人,我这里小小顾忌,却是殆笑大方了。”
“天狼居士”仿佛没看到刚才对方那番表演一般,只是淡然笑道:“不瞒坦夫兄,在下此来,便是为化缘而来。”
辛弃疾苦笑,敢情这位是知道了自家的机密,借机来勒索的。可是他又能怎么办?父亲早卒,祖父已经于前年身故。作为辛家之主,他还算是薄有身家的,只能敞开来任人敲诈了,否则消息外露不仅他辛家难保周全,全济南参与此事的大小宗族恐怕也没有几个能够保全的。
想明白了这一环,辛弃疾当下慨然道:“我辛氏累世为官,田地虽薄,亦有千倾,粮草非稀,亦有万石。先生若蒙不弃,我愿倾家以报。”
“天狼居士”轻摇羽扇,笑道:“坦夫兄过虑了,在下虽然有化缘之心,更多却为结缘之意。故尔所求不多,但谋一斛陈豆,九亩荒田。”
辛弃疾一愣,一斛陈豆,九亩荒田?这年头兵荒马乱,就算是平原熟地也有大量抛荒,这点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一斛豆子够干啥的?眼前这些人三天人吃马嚼就没了吧。
看着对面辛弃疾的满脸不解,“天狼居士”继续说道:“不过嘛,这陈豆须要七年陈,新一年不要,旧一年不取;这荒田要是南山坡,多一寸不拿,少一分不让。”
辛弃疾更糊涂了,这南山是指济南城外的一座无名山头,他辛家在这块儿还真有一块山坳地,不过因为兵灾,已经荒弃许久了。至于陈豆……这个辛弃疾虽然不太管帐,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家里恐怕还真剩下了不少陈年的豆子,特别是七年前收成不错,应该还留了一些压仓的。不过辛弃疾一合计,既然这个家伙如此装神弄鬼,那自己就配合好了,于是当下立刻派人打理粮仓,去翻找七年前的陈豆,竟然不多不少,正好找到了一斛。
看着对方比自己还清楚自己的家底,辛弃疾现在是彻底的服了,于是当“天狼居士”提出要让这位领路,去南山看看那九亩荒田的时候,虽然辛弃疾有些人困马乏,可还是强打精神的跨上马,领上家人跟着去了。当然,此间有个小插曲,当他转到屏风后,去看看那些埋伏着的家丁的时候,却发现他们仿佛是被点了穴道一样,除了眼睛之外,全部都是一动都不能动。直到“天狼居士”羽扇一挥,他们才恢复了自由,如同被抽了骨头一般摊倒在地,有气无力的哼了起来。
辛弃疾脸色一红,却发现对方没有介意的意思,便只得作罢。不过,今天注定是要让他把一生的惊,吃掉百分之八十的一天,他跨下的骏马是花大价钱买来的北地良驹,这还是当年他祖父为金人官员才能够入手。可是骑着这样一匹宝马,无论辛弃疾如何加鞭,却始终无法将后面悠悠然然,仿佛随意逛街的一男三女抛下。于是当他来到那座很封闭的小山坳的时候,“天狼居士”的小车也已经到了。
这小山坳并不大,也就是十亩上下,不过肯定超过了九亩。望着这里,“天狼居士”呵呵一笑,道:“早先有言,九亩荒田,多一雨不拿,少一份不让。可是这里有九亩七分田地,却是叫在下为难了。这样吧,在下也不占坦夫兄你的便宜,此间一斛陈豆,便送还三千颗,以偿这田地之价吧。”
辛弃疾正想要推辞,却看到了这位“天狼居士”羽扇一挥,便有数千颗黄豆从斛中飞起,然后落在地上。这黄豆一落入地面,顿时仿佛是数千颗烟雾弹落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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