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他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景以沫依旧执着地向着饮水机走去,接了满满一杯温水,她返身回来重新坐到他的床边,神情显得平静了许多。将水杯递到他的手中,她看着他说道:
“我跟他,都结束了。至于原因,我不想再说……”
听到她亲口这样平静地说出来,夏越朗的心中反而变得不平静起来,这样静静地瞅了她片刻,他终于在心中再次做了一个决定,虽然不知道这个决定会不会达到理想的效果,应该说,很难达到理想的效果。
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他完全坐了起来,身上穿着蓝色条纹的病号服,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手上还在输液,整个人丝毫没有了平日里英挺帅气的模样,而是显得有些虚弱无力,但他却站了起来,放下水杯,缓慢地走到了景以沫的身前,莹白的灯光将他高大的身形轮廓完美地裁剪了出来,他定定地望着坐在椅子中的景以沫,眼中有暗流涌动。
接着,慢慢地俯下了身,然后将她抱在了怀中。
景以沫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所以丝毫没有准备,只得愣愣地任他将自己抱在怀里。她可以感觉到他怀中的温暖,那是一种令人安心的暖意,似乎是从他的心脏出发,就那样蔓延全身,瞬间将她包围。
夏越朗就这样站着将她抱在怀中,这也是第一次他跟她的距离这样地近,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他深深地呼吸着属于她的体香,感受着她柔顺的黑发垂在自己的脸旁。虽然怀中的她身体显得有些僵硬,似乎有那么点不情愿,但他却丝毫不在意。喉头变得有些痒,他在心中酝酿了一下,接着低哑着嗓音说道:
“……以沫,我曾经说过,如果你过得不幸福,我将不会再放手了,你还记得吗?自从那天我选择将你放弃,我没有一天是不后悔的,也没有一天是不想你的,可每次一想起你说你嫁给我不会幸福,我只能每天每天地自我催眠,告诉自己当时的决定是正确的……如今得知了你依旧过得不幸福,我没有办法再放手不管了,虽然我知道这样做很趁人之危,虽然我知道你的心还在他的身上,但我还是想为自己再争取一次……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怀中的景以沫并没有说话,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的鼻头有一些酸,连带着眼眶也开始变得有些湿润,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如果说是被夏越朗的这一番话感动了,那么她应该会用手环住他的肩头,然后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好好地哭一顿,告诉他“她愿意,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可是她没有。这股莫名的难受似乎是在听到他说“得知了你依旧过得不幸福”这一句开始的,然后在“虽然我知道你的心还在他的身上”这一句达到顶点。
终于,眼泪还是冲破了眼眶的束缚,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脸上恣意流淌着,沾湿了他白色的病号服。
见她半天都没有回答,夏越朗的心开始变得有些慌乱,与之相比更多的其实还是一种空落。可他还是没有松开手,还是抱着她,因为这样一来她就不会看到自己脸上的那一抹失落与脆弱。时间在两人之间静静地流淌着,冷风在空荡的病房中来回穿梭,就在夏越朗的心慢慢凉透的时候,就在他终于准备松开手的时候,怀中的景以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考虑一下……”
正准备松开的手顿住了,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怀中的人,颤着声音问道:
“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吗?”
“嗯……”
听到她肯定回答的那一刻,夏越朗感到自己的心中就像是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重新开始跳动起来。将手松开,他的双手放在景以沫的肩膀上,苍白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瞬间点亮了虚白的面庞。景以沫一脸怔神地看着他,眼睛渐渐失焦,竟然产生了幻觉,把他错看成了“他”。直到夏越朗冰冷的嘴唇印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她才回过了神来,那一刻,她才清楚地意识到,那个“他”,早已变成了幻影。
凌晨的医院中早已没有什么人来回走动,可是夏越朗的病房外却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主治医生邱铭将房内发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透过玻璃将病房中的温馨场景定格在了镜头中,他将这画面发给了那个人。
收到邱铭短信的时候,景以茹正在尹夜熙的公寓里。
将手机屏幕锁住,她抬起头来看了眼沙发上喝醉昏睡的人,眼中的神色复杂难辨。
从进到他公寓的时候,她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房间中没有开灯,进屋打开灯之后就见他房间的地上桌子上都摆着各种各样的酒瓶,打开的和没打开的,直立的和横倒的,瓶装的和罐装的,乍一看竟让人产生触目惊心之感。而房间的主人则郁郁地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瓶新打开的酒,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也不知道喝的是第几瓶。
景以茹捂着鼻子走进房间,将手中的饭盒放在难得找到的一片空位置上,她将客厅的窗帘一把拉开,然后又把窗户打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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