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一些声音,这种声音很幽怨,仿佛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女人在说――凡是这样的男人,他们都要为此付出代价的,付出代价的,付出代价的。罗枭快速地转过头,可是他的身后什么也没有,他再次转过头去,那个女士已经走远。
看来保罗当时真的对米娃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图书馆里等到半夜了。罗枭决定现在就动身,他来到有阅览室的那层的洗手间里来来回回踱着步子,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跳过,这让他也不怎么好受,更何况好几次有男生进来方便,总看到罗枭在里面来来回回,这不禁让人觉得他有什么不良嗜好,罗枭很尴尬,但又没什么别的办法,直到午夜临近,有的埋头苦学的学生还在挑灯夜战,但是安静了许多,突然,他感到走廊的灯都暗了下来,背后的冷风陡然爬上他的脊背,他听见洗手间的水龙头上结的露水啪嗒一声砸了下来,夜好静,他的周身,这个男洗手间也发生了变化,似乎一切都在倒退,墙上的颜色,小便池,隔间的门上的颜色,洗手间的门上的把手,灰尘在簌簌飘落。他推开门走向走廊,保罗和米娃像不真实的剪影从阅览室走出来,他们脚步匆匆,米娃照样穿着那件羊毛衫,走在前面,脚步里编织着愤怒与哀怨,保罗跟在后面一脸无所谓。他们这是要去哪,他们在往楼上走,也许是罗枭心里知道他们都是已经过世的人,所以他们上楼的动作简直就像两个飘忽的幽灵。这次米娃没有看罗枭一眼,也许她知道他来了,罗枭紧跟在二人的后面,直到尾随到了图书馆的顶楼,那里有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似乎是锁着的,但是米娃毫不费力地推开了,她和保罗都穿了过去,罗枭也尾随其后。
米娃从包里掏出一沓纸,愤怒地摔在保罗的脸上。
“你干嘛?”保罗被米娃的举动激怒了“你问我干嘛?你把我的论文剽窃了,然后再国际期刊上发表。”
“这本来就应该我写的,要不是我和你去东非做实地调研而得了肺结核因此终止了你的后半截任务,你也不会被导师器重来完成最终论文的任务,我干嘛费力不讨好一个人面对着那些角马的威胁而最终不让我完成论文,难道就因为你是研究生二年级,文笔比我好点?要知道我可以通过这篇论文获得双学位的。”
“你难道不明白么,这个课题是我们研究生二年级的任务,我是看你有前途才向导师求情让你参与我们的研究的,你这样做只能让我研究生无法毕业。”
“呵呵,这有什么,你以为你们的那个导师还能在学校工作几年?我早就知道她下个月初就要离职退休了。到时换了导师,说不定你们的这个课题就自动放弃了。”
“可你做得太绝了,你借用我们的关系用了我的笔记本电脑,拷到你的硬盘上以后居然删掉了我的论文。”
“你放心,兴许我哪天做了系教授,我再反过来让你继续完成研究生学业的。”保罗的这番话让罗枭认清了他居然是这种无耻之徒。
刚说完这些话,罗枭听见了“哔――”的一声,保罗也听到了,他立刻扑向米娃。
“别动,你刚才的话我已经用录音笔录了下来,”米娃的手里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在冬日凄冷的月光下闪着寒光。
保罗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而米娃则向后退到了铁门处。
“明天我就向学位委员会提出上诉,指控你剽窃他人论文。”说完,米娃消失在铁门后,保罗的胸口一起一伏,罗枭看见了他因为愤怒而发红的眼睛,此刻他就像是一头发疯的狮子,他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几个字――我不会放过你的。
罗枭注视着保罗的一举一动,他大概在顶楼站了一段时间,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取出一根,“啪”地一声弹开打火机的盖子,点燃香烟,这让罗枭感到吃惊,他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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