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草为寇,可这山贼也有秀才举人不杀,忠臣孝子不抢的规矩,用流氓威逼国会的议员,袁世凯的民国政府比满清还不如这堂堂的民国总统,就没个章程了?我看他这个大总统也就是个兔子尾巴!”
张老头站起来走到王天纵的跟前,拉住他粗糙的大手道:“贤婿,既然知道如此,那你还不早做打算?”
王天纵一脸苦涩的道:“我现在被盯的牢,几次三番想回河南都回不去,袁世凯怎么可能放我回羊山?”
张老头笑道:“这京师重地,正是男儿大丈夫建功立业的好地方。”
王天纵突然打了个冷战,酒意顺着汗水流了出来,他压低声音道:“岳父的意思是?”
张老头用指头蘸了酒浆,在桌子上写下“开门七件事”五个字。
王天纵不解道:“岳父这是何意?”
张老头淡然一笑:“开门七件事,头一宗是什么?”
一旁抱着孩子的张玮玉的瞳孔猛的放大,低声道:“莫非父亲说的是安庆的那个柴?”
张老头点头道:“就是那个柴!”
王天纵挠着头皮道:“你们打什么哑谜?什么柴?”
张老头父女相识一笑,异口同声道:“你这个傻子啊!”
王天纵依然是一头雾水,正要发问,就看见一个粗眉毛圆眼睛的汉子走了进来。王天纵笑着招呼道:“天横,过来一起吃。”
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汉子是王天纵的亲弟弟王天横,他低声道:“哥,陆处长来了!”
王天纵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寒光,冷哼一声道:“陆建章来了?有请!“
张老头忙道:“贤婿,你有客人?那你去前面接待一下,有丫头和外孙陪我吃酒就成了。”
王天纵苦笑一下道:“岳父大人,人家就是想见见您老人家?”
张老头打了个哆嗦:“见我?我在京城不认识谁啊!”
王天纵苦笑道:“回头再跟您解释,天横,请陆处长到内堂来吧。”
张玮玉压低声音嘱咐道:“爹,那个陆建章不是好人,您说话谨慎些。”
张老头也是在清末官场里打滚出来的人,如何能不懂这里面的关节?他颔首道:“这个我明白。”
过来片刻,只见一个穿着陆军少将军服,圆脑袋小眼睛的男子笑着走了进来,对王天纵抱拳拱手道:“旭九兄,年过的可好?”
王天纵满脸堆笑还礼道:“感谢陆处长的关怀,年过的还好。”
建章是执法处的处长,王天纵是副处长,按照职务是陆建章高,但是王天纵的军衔是中将,陆建章是少将,军衔又是王天纵的高,俩人就按照平礼相见了。
建章看到张老头,装出惊讶的神色道:“原来旭九兄这里有客人,我来的却不巧了!”
王天纵笑道:“这是家岳,从江西老家来北京。”
建章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道:“哦,原来是旭九兄的老泰山?小侄陆建章给您老人家见礼了!”
张老头的眼睛一翻,一副乡下昏聩老汉的模样:“啥?见面礼?您太客气了,头一次见面就送礼,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建章哭笑不得:“小侄是说”
“孝子?你爹死了?你这孩子不孝啊,赶紧回去把孝服穿上这家里死了人还到处乱窜,晦气!”张老头对着地上啐了两口,对闺女和王天纵道:“都朝地上吐两口唾沫,这家里死了人的晦气,甭让煞气冲撞了神灵,大过年的!”
王天纵压着乐,装出歉意的神色道:“陆处长不要见怪,老人家的耳朵不好。”
建章触了霉头,只好随口道:“兄弟来的不巧,改日再来拜望老人家。”
罢,狗撵屁股般的跑了。看到他出了门,王天纵再也忍不住了,笑的险些坐地上。
“爹,您可真行,装聋作哑的本事把这个陆屠夫都给戏弄了。”张玮玉也笑的花枝乱颤。
王天纵朝着门外啐了一口道:“这狗东西鼻子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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