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的冯国璋可都是袁世凯一手提拔起来的人,现在对都督俯首贴耳,一旦形势有变没准就是咱身边的定时炸弹。”
柴东亮恭敬的问道:“那依向原先生之见呢?三面夹攻,放开南边一路?”
高楚观笑道:“北洋早已离心离德,如果咱们下死命攻打没准他们就拧成了一股绳,虽然北洋的战斗力今不如昔,但是毕竟也是久经训练的jing锐,二虎相争伤亡必重,依学生愚见,如果能策动北京城内一支兵马起义,京畿震动之下,再放开南逃的去路,北洋军必然慌不择路,都督只需遣一员大将,沿途设伏截杀即可如此,北洋旦夕可定”
柴东亮苦笑道:“计策自然是好计策,问题是袁世凯在北京经营多年,北洋众将即使离心离德,想策动一支大军攻打总统府也不容易”
高楚观摩掌笑道:“只要咱们从méng古、奉天、天津三路围攻京畿,京城之内只要三五百人响应,就会令京城大luàn,何需策动万千兵马?”
柴东亮眼前一亮:“莫非向原先生已经有万全之策了?”
高楚观笑道:“万全不敢当,不过我有个至jiāo好友曾经担任过大清的江西候补道,请他出面或可令北京城的一支人马反正试一试何妨?若是计策不成,都督自然可以亲率大军渡过长江,挥师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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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里到处张灯结彩,工匠们赶制着牌楼、石坊等点景的工程,店铺的mén廊下面挂着红灯笼,柱子也用红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和这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满街的衣衫褴褛的叫huā子伸出枯瘦如柴的手臂,拖家带口的乞讨,眼睛都是浑浊、灰暗,看不出一点的神采。孩子吸着母亲干瘪的**,却没有一滴的ru汁,急的哭闹不停。
随处可见的倒卧儿,穿着脏的看不出衣服本sè儿的善堂苦力在顺天府和兵马司衙役的驱赶下,一张破芦席卷一个,捏着鼻子将这些已经硬了的尸体扔到车上。
“哎呀,官爷饶命啊,打死人了,孩子他爹,你咋地啦?”路对面一阵sāoluàn,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一群手持红黑两sè水火棍的差役成群结队的呼啸而来,大棍子毫不客气的把沿街乞讨的叫huā子打的鬼哭狼嚎,饿的已经脱像的xiǎo孩子更是哇哇大哭,听着让人揪心。
tui脚好点的乞丐都逃了,只剩下三个看起来像一家人的没跑掉,男乞丐的tui有点残疾,nv人抱着一个孩子,差役们如狼似虎,棍子劈头盖脸的就砸。男人满头是血,磕头如捣蒜的求饶,nv人躲在路边的山墙根,用身子将孩子护在下面,xiǎo孩子哭的嗓子都哑了。
衙役们打的起劲,却没有发现路对面一个jing壮的汉子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这个大汉身高不过一米七五的中等个子,肩膀却比平常人宽的多,眉骨高耸,两只手更是像蒲扇一般,一看就是有武艺的,脸上那股煞气令人看了没来由的胆寒。他冲过去二话没说飞起一脚将打的起劲的差役踹倒在路边。
这一脚上去,那个家伙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重重的跌落下来,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眼珠一翻昏死了过去好厉害的tui上功夫
差役们看见发飙的人穿着长袍马褂,但是腰间却挎着洋刀,衣服下面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是藏着手枪,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军官,涌到嘴边的脏话就合着唾沫又吞了下去。
“住手,都给我滚蛋nv人和孩子也打,你们还有点人味没有?是他**人生父母养的吗?”汉子仓啷一声把寒光闪闪的洋刀chou了出来,用带着浓重河南口音的官话怒喝道。
差役一看大汉铁青着脸,握着刀柄的手气得直哆嗦,这位爷看来是动了真火了
他们连分辨也没敢,拖着水火棍连滚带爬的跑了,估mo这位丘八大爷是在什么地方受了气,拿他们撒邪火,何必触这个霉头。
nv乞丐坐在地上,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搂住头上正淌血的男乞丐,嗷的一声,放开声音大哭起来。
听见这一嗓子,大汉觉得后脊梁往上窜冷气,这要受多少委屈,经历多少磨难,才能哭的这么撕心裂肺。
扔下两块鹰洋,大汉躲难似的跑了,这种惨状,他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
路对面有一个衣着华贵的xiǎofu人,她随后还跟着几个便衣的卫兵,每个人的腰间也都揣着手枪。
fu人眉清目秀,透着一股书卷气,看年龄不过是二十出头,她眉头轻蹙道:“九哥,这些xiǎo事吩咐弟兄们去做就好了,何必您亲自动手。”
一个粗眉大眼老实巴jiāo乡下人模样的男子也附和道:“是啊,大哥,你现在是陆军中将,执法处的副处长了,不比从前在羊山落草的时候可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里是北京城啊”
汉子瞪了他一眼,然后悻悻的啐了一口:“去他娘的陆军中将,还没老子在羊山上痛快”
王天纵,字旭九,河南嵩县人今年二十九岁。陆军中将,现任北京政fu陆军执法处的副处长。他早年因家贫失学,被一个少林和尚收为弟子学了一身的好武艺,后来辗转江湖又练就了双手开枪百发百中的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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