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龙蛇,心中也是又把称在,胸中自有忠义。
简怀箴心中颇有感慨,对于凌霄公子更是刮目相看。次子虽是生性不羁,胸中确有一颗为国为民的赤子之心,正所谓侠之大者的人中龙凤。
心下有此一念,简怀箴的语气也飞舒缓了下来:“凌霄公子这般行事令人感佩不已,不过依着在下所见,劫持当今圣上此事绝不可为。”
凌霄公子心下不忿,斜睨了简怀箴一眼说道:“如何不可为,据凌霄阁门下的探子回报,本公子也只当今圣上问斩于谦于大人之期,皇长公主不惜亲身犯险,以皇长公主之尊,亲自组织各方势力同临京师,拼死相救。可惜于谦大人,于谦大人他为了不连累江湖朋友,不惜挥刀自尽,此事说来令人扼腕叹息……。”
说起此事,素来意气飞扬、无拘无束的凌霄公子也是眼眶一红,言语也低落了不少,可见于谦大人在其人的心目中的地位,绝非寻常。
“于谦大人自杀之事,却为天下一大憾事。”简怀箴也是心有戚戚。
凌霄公子闻得此言,转而开口说道:“狗皇帝自毁长城,此事倒也罢了。只是本公子实在想不明白当时降尊纡贵拼死营救于谦大人怀箴公主,为何会摇身一变,助纣为虐,处处维护那倒行逆施的皇帝老儿。”
说道后来,话语之中颇有怨訾之意。
以简怀箴的冰雪聪明,自然明白了凌霄公子这番话的用意,他分明是责备自己朝秦暮楚,朝三暮四,游移不定。
“凌霄公子所言只是正理,不过天下大势纷繁复杂,不是仗着正理二字便可行的通的。”简怀箴不由微微喟叹了一句。
“全是狡辩,既是正理如何行不通。我凌霄阁阁下弟子就不信这个邪,非要抓住狗皇帝,让其下罪己诏,在天下臣民面前亲口承认错杀了于谦不可。若是办不到,就杀了这个狗皇帝,本公子倒要看看皇帝老儿的脖子是不是也比天下的臣民百姓硬……”凌霄公子颇有些愤愤不平的开口言语道。
“弑君犯上,此事万万不可。”简怀箴听他如此言语,慌忙喝叱道,截住了凌霄公子的话头。
中道简怀箴截住了话头,凌霄公子颇有些愤愤不平的言语道:“此事如何不可为,顶多我们凌霄阁联合天下武林同道,上万民书,祈求朝廷另立新君,何况英宗这个皇位本来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以武犯禁已是不可,凌霄阁若是一意孤行,另立储君,定然会引起宫廷动荡,朝野风筝。如今天下大势,边庭不靖,贼寇四起,朝廷连年用兵,征伐四方,却犹如杯水车薪,并无成效。而今已是兵连祸结,民不聊生,若是凌霄阁有此举动,欲要为于谦报仇,执意要杀了皇帝的话,只怕天下定然震动,外夷生出虎狼之心。别的不说,若是朝廷宿敌瓦剌大军会起兵攻伐,乘虚而入,铁骑所到之处,只怕十室九空,如此一来,江山社稷,不日必会倾覆,家国百姓何以相安!”
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有礼有节,凌霄公子闻言,不由陷入了沉思。
作为凌霄阁阁主,他心中原来以为为大明朝的最大忠臣于谦大人洗脱怨屈,乃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于谦大人受命于危难之间,扶大厦于将倾,屡败外敌,名动天下,乃是朝廷的中流砥柱,却不曾想别引接回京之后的英宗发动“夺门之变”重登大宝,心中嫉恨于谦当年为御强虏,未发兵救援他。后来在朝中小人的怂恿之下,终下圣旨,昭告天下,将大明朝的旷世英雄于谦捕系入狱,关入天字第一号的诏狱。
于谦含冤入狱,天下震动,不过朝纲不振,奸臣当道,天下百姓虽是愤恨,却也无可奈何。
江湖人士却是不同,凌霄阁本欲挥师北上,营救于谦。后来朝廷听说了这等的风声之后,便出动大批人马,盘查进入皇城之人,若是发现江湖人物,便加于诛杀,凌霄公子深知为了兄弟的性命,心知此事已然断不可为。
不过于谦于大人沉冤莫白,一直是压在凌霄公子心中的一大恨事。
后来风闻皇长公主在于谦问斩之际率部救人,凌霄公子对其极为仰慕。觉得天下居然有这等的奇女子,不曾想后来探知皇帝为了太祖陵寝之事南下,闻之这等消息之后,凌霄公子便觉得此番若是能够劫持当今圣上,令其亲自下诏,为于谦于大人洗脱冤屈。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居然碰上了卫护皇帝銮驾卤薄回京的怀箴公主。
如此一来,先前怀箴公主在京师率众营救于谦大人之事给他留下的绝好印象便悉数被推翻了,凌霄公子觉得京师之事说不定是朱家王朝演给天下人看的双簧戏,只不过是皇帝欲要寻求天下百姓谅宥的苦肉计而已。
心生此念,凌霄公子便欲在拼斗之际剪除怀箴公主,先前那毫无征兆的刺向简怀箴的惊艳一剑便是基于此才出现的,只是半道之中杀出了一个程咬金,方寥的突然出现和中途截击令凌霄公子那一剑未能收到成效,无功而返。
当时一击不成,凌霄公子还颇有些懊悔,他心里头明白今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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