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仆人前来禀告:“大人――”
石亨听出他声音微微颤抖,情知十分不妙,喝道:“有什么事情快些说吧。”
“那外面来了许多官兵,将这宅子都包围住了。”那仆人呼吸急促,想来也十分害怕。
“江少衡,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自调动官兵。”石亨冷冷看着江少衡,上官鸣凤一颗心更止不住往下沉。她只发现自己处境越发危险,情形也越加复杂,难以应付。感觉石亨走至她的身边,上官鸣凤心中稍微一安,她心中也没甚主意,只期望石亨能想出什么神机妙法,好让她脱身。
“不敢,只不过是营中总兵听说此处有乱党聚会,为维护京城治安,不得不来瞧瞧。却想不到是石大人在此修建别墅,此处风景明媚,当真是别有洞天。”江少衡温言款款,笑语晏晏。
那京城附近的军队,原本属于京军三大营,只不过在土木之变中,折损大半,之后于谦重新整顿,挑选其中精锐为“胜团”,老弱者为“老家”。于谦在军中颇有威望,如今江少衡既然是为了救于谦,又和朝中于谦一派交好,调来军队,也不是什么难事。
石亨忖度其中厉害关系,那团兵围住了此处府邸,是以听闻风报,有乱党在此,若然与之对抗,在京城中弄出骚乱,反倒让英宗怀疑自己私藏甲兵。这历来皇帝,最是忌讳这等事情。所以他自然万万不能和江少衡起冲突。
心中已经有一丝退让之意,石亨面上却不露丝毫:“我捉拿简怀箴,乃是奉皇上旨意。尔等却想将简怀箴救出去,某非要违背王命?”
“哪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少横既然是大明子民,自然不敢违背皇上旨意。只不过简怀箴究竟身犯何罪,恐怕并无眉目,石大人若说简怀箴身犯重罪,只恐怕皇上未必亦如此认为。”江少衡淡然相对,丝毫不落下风。
石亨心中一凛,江少衡果然是厉害之极。英宗中毒本是大事,他只怕人心不稳,朝廷动荡,所以此事秘而不宣。若能大张旗鼓,想必也不会私自用江湖势力。
“石亨,休跟他们说那么多,先将他们全都杀了。”上官鸣凤心中焦躁,大声喝道,虽然心知如此大势已去,但终究觉得心不甘意难平。
“哦?石大人,你居然有如此打算?投鼠忌器这个道理,石大人自然明白,若是明白,如此明知故犯,可是有何深意?”
江少衡突然如此插口,石亨内心一紧,便算捉住简怀箴,也不能取其性命,否则英宗定然会毒发身亡。上官鸣凤口口声声要杀了简怀箴,岂不知如此正犯大忌。这江少衡言语温柔,到底是如妃一手养大,果然狠辣,句句暗藏机锋,样子虽然不是咄咄逼人,却是难以招架。
蓝静虽然不甚清楚两个人话中含义,却自然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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