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许七安在街上说过的话。
喉咙里的狂言怎么都挤不出来。
“许百户好大的官威,怎么,我家公子要是不罢休,你还想血溅五步?”
一名穿着蓝色长褂,袖口和领口有着金色滚边,腰悬玉佩的老者从县衙大门进来。
他头发白多黑少,脸庞清瘦,目光锐利的像是藏着针。
刚出声时还在门口,说完时,人已经到了公堂。
“陈叔。”锦衣公子大喜过望。
“少爷怎么伤成这样,是哪个该死的畜生动的手。老奴看着少爷长大,那是一丁点的伤就心疼的紧的。”
老者看见锦衣公子凝固着血痂的耳垂,又心疼又愤怒。
“我几次三番与老爷说了,给你配一名练气境的高手,他总是以你喜欢惹是生非为由拒绝。”
“惹是生非又如何?别人吃亏,总好过少爷你吃亏。”
感觉自己被一股气机锁定,许平志如坠冰窖,脊背像是有蛇爬过,他有种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感觉。
类似的感受,在战场厮杀时常常会有,这让他不敢动弹一下。
这个老者是炼神境的高手。
朱县令咳嗽一声:“您是....”
“不敢!”老者不咸不淡的打断,“老夫只是周府一个老奴罢了,当不起朱大人这一声“您”。”
“老前辈这话说的客气了。”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个道理官场老油条最清楚了,朱县令赔笑着:
“看这事儿闹的,都是误会,都是误会。京察在即,大家以和为贵,老前辈,您觉得呢?”
老者冷笑道:“几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还影响不到老爷的京察。周府向来以德服人,一切以朝廷规章制度办事。”
众人一开始没明白他的话,直到片刻后,杂乱又响亮的脚步声从衙门外传来。
继而涌进来一批披坚执锐的甲士,为首的是一位穿青袍,绣白鹇的官员,目光环视,朗声道:
“刑部缉拿人犯,闲杂人等退避,如若干涉,同罪处置。”
顿了顿,这位青袍五品官朝周公子挤出笑脸:“这位公子,本官问你,人犯在何处啊。”
周公子戟指许七安:“把这狗东西给我锁了。”
青袍五品官大手一挥:“拿下。”
甲士们冲了上去,取出枷锁,把许七安给锁住。
“大人,我侄儿何罪之有!”许平志大急。
“有没有罪,本官自有定夺。”青袍五品官淡淡道:“本官身为刑部郎中,想来秉公执法,一丝不苟。”
许平志还想说话,但被朱县令死死拉住。
“带走!”
PS:2700字数,感觉太长了,我总是这么良心,一个不慎就会写多,得检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