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正竟会送一口宝刀给一个小铜锣。
“陛下,许七安精通炼金术,与司天监的术士交情不错。微臣有次还见他再给炼金术师讲课。”魏渊语气随意的说道。
许七安看见元景帝眼底闪过惊讶之色,但很快收敛,老皇帝笑道:“朕想起来了,税银案中你展现过炼金术技艺。”
元景帝把刀交给侍卫,由他还给许七安。
魏渊这是在帮我塑造能臣的形象,增加我本人的重量....什么魏渊,是魏爸爸!许七安心里微微感动。
临安公主摇了摇皇帝衣袖,娇声道:“父皇,许七安救了我,你要赏他。”
“是该赏赐。”元景帝颔首,凝视着许七安,朗声道:“打更人许七安,救临安公主有功,赏黄金千两,绫罗绸缎五百匹。”
“父皇!”临安公主不愿意,指着许七安说:“他刚才救了儿臣的命,儿臣要还他一命。儿臣请你免了他的死罪。”
元景帝顿时目光锐利的看向许七安,见他低眉顺眼的温顺模样,元景帝收敛了几分眼中的锋芒,摇头道:“朕已经准他戴罪立功,破了桑泊案,自然会免他死罪,金口玉言,其实半途更改。”
临安不服气,嚷嚷道:“那他要是没破案,还不是死路一条,你赏他黄金千两有何用。”
元景帝无奈道:“到时候,朕自会酌情处理。”
他本不想在许七安面前说这些话,省的他有恃无恐,耽误了查案。
于是补充道:“期限仍旧是半个月,你若能破案,朕自然免你死罪,若不成,即使有临安求情,朕不杀你,也要将你流放边陲。听明白了吗。”
“谢陛下!”许七安大声道,他看见临安公主朝自己俏皮的眨了眨眼,笑靥如花。
这笔投资赚大发了,即使最后没能查出桑泊案的幕后主使,我也不用死,顶多是被流放,嘿,流放这种小事,有魏渊有临安有怀庆,做为三家姓奴的我,完全不愁啊。
元景帝看了眼安分守己,有恃无恐的灵龙,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把这畜生给我拖回湖里。”
灵龙看了眼元景帝,爪子撑起身体,朝着元景帝狠狠打了个响鼻。
“行,你自己滚回去。”元景帝骂道。
侍卫们撤了大网,灵龙果然自己悠哉哉的回去了。
元景帝安抚了二公主后,一夹马腹,跟在灵龙身后。
许七安沉默的望着元景帝的背影。
刚才临安公主为我求情时,他目光凌厉的看了我一样....这是认为我在蛊惑、诱导临安?
传闻没错,元景帝确实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也是,渴望长生的皇帝,对权力都有着强烈的渴望。
真累啊....在这种权术高手面前,我完全不敢做太多的小动作,可能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变化,就让人家猜出内心的想法.....嗯,我的演技还是可以的,诚惶诚恐的表情扮的不错。
......
湖畔,高台。
元景帝站在岸边,低声说着话,灵龙从水面探出一颗脑袋,枕在高台边缘。
一人一**流了许久,元景帝气愤的拂袖离开。
魏渊迎上元景帝,见他脸色阴沉,宽慰道:“陛下何必与一头禽兽置气。”
“哼,这狗东西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元景帝余怒未消,“朕与它说话,爱答不理。”
自然也就没问出灵龙突然发狂的原因。
“灵龙不会无缘无故发狂,魏渊,传朕旨意,加强皇城守备力量。宵禁后不得任何人出入皇城。”
魏渊点头领命。
元景帝沉默的走了许久,忽然道:“那畜生刚才怎么突然歇火了?”
魏渊摇头:“可能是性子发完了。”
他心里隐约有一个猜测,只是过于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