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役民,乱世中得逃残身,对一日三餐的关注可要远胜朝堂中事,除了街道边路过的赵云突然停下脚步外,并没人搭理他。
“你等不信?”看周边役民都只顾着自家手中活计,中年胖子面上有些挂不住,又解释道:“前日我族叔亦入雒阳,他在长安城内行商多年,与几位小黄门可都交好,带来的消息定然不会假!”
还是没有人理他,胖子便有些恼羞成怒,手中扫帚狠狠地拍打下,使刚形成的薄薄一层积雪四溅,口中咒骂道:“扫!扫!扫!一群只会清扫的吃货!”
“哼!”听他咒骂,役民中亦有人不干了,前端一位身材臃肿的妇人转头骂道:“我等便只是吃货,靠的也是自家力气,比你这只会混日子的懒物要强十倍!”
被当众呵斥不说,对方居然还是名妇人,中年胖子也只是外强中干的,涨红了脸,好半晌方回道:“我不与妇人一般见识!我族叔通账目,入雒阳才两天,已在甄氏商铺中寻到活计做,不数日便能落下户,我随他入户去,自与官府借粮过活,有他照拂,难不成还与你等一起再做这役民么?”
“呸!尽想好事!”这次发言的是一名须发尽白的老翁,他生气道:“河南地连郡守亲族都分拆安置各县,岂能容你辈再寄食他人?你等壮年,除非寻老、弱、妇组户,否则休想得入户籍!”
“阿翁,我等中数你入河南最久,此言可当真?”
“已快入土之人,假话诳你等何益?”
听老翁说得笃定,中年胖子顿时便有些焉,他先前说话本来就是要将此事在役民中炫耀,最后自家却受了打击,再不言语,倒是有调皮的指着先前斥他的臃肿妇人笑道:“我观两位倒登对,若依阿翁所言,阁下还不如与其匹配,再寻一老一少,新组成户还得快些入户!”
臃肿妇人双眼在中年胖子身上飞快一扫,顿怒道:“眼瞎的!我如何与此阿物登对?”
中年胖子被他们呛得不行,周边人尽笑,赵云闻得后面不是朝堂中事,已欲走开,突又听人问道:“朱隽方免太尉才数月,为何皇甫嵩又免职?你可知因由?”
有人问话,赵云才又止住,转头时,见发言相问的是一名扶帚男子,却瘦弱得紧。
中年胖子得人解围,顿时大喜,冲问话者夸道:“自然,我族叔曾言,数日前天现流星,乃不详之兆,故天子免太尉!”
“流星?”先前没人关注,听到这个几名扫地的役民顿都吓得一跳,齐问道:“缘何我等不知?”
逢此乱世,听闻又有异象,众役民属于习惯性惶恐,胖子却一扫颓废,得意洋洋道:“流星坠时,约莫在四更时分,你等当正酣睡不知外物,若非朝中传出,几人能知晓?”
“前有日食,后为流星,天警频繁,大汉难不成真要亡?”
“不差!朱隽、皇甫嵩忠良辈,天尚不佑!朝廷获罪于天,不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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