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可没退让讲礼的夫,自家战前厮杀不行,暂替军候指派军令却还是可以的,项文忙大声应道:“喏”
“来两屯人马,与我下城楼杀贼闭门!”
若城门被破,关墙上人再多也无用,立即有两名百人将领着麾下跑进,随郭石疾奔下楼去。
此时的城楼下,李晔等已随后追杀入城门洞中,接应杨飞屯破围出来,可惜活着的已不过才二十余人了。
杨飞全伤是重,脸上全是血,见到郭石,怒问道:“军候,谷外有多少敌军来袭?”
郭石尚来不及答他,那边李晔亦大叫道:“军候,战马尽堵塞门洞,一时难清开杀入”
胡车儿身边还有不到两百飞熊兵,可门洞内外无主的、受伤发狂横冲直撞的马匹尽多,堵塞道路,加上尸体,竟成了他们的一道屏障,如此拥挤,时不易冲入。
“全军下马,勇卒上前厮杀,辎辅兵随后使戟拖拽尸体、马匹”
老实人逼急了能量也不小,危急关头,郭石一改往日木讷模样,暴喝着发令,指挥麾下们分批抢入门洞。
郭石部人马全为戟卒与力卒,武器都是长短不一的戟,守关并无弓卒犀利,却方便此时拖拽尸体。
来诈关的敌人是西凉军无疑,西凉军如今已有二十余万众,郭石此时还不知关外究竟来了多少,河南兵马实在太少,就算来敌只是李郭樊张中任何一部,失去这西大门函谷关,数万西凉兵冲入境内,虎牙军定难遮挡得住,即便最终击破其等,乱兵也要使河南元气大伤;敌不过,基业尽失!
函谷关不容有失,郭石确实呆了些,但笨人也有好处,一旦认准的道理绝不会轻易动摇,从始至终他就没想过暂退保全兵马!”
也自知能力有限,可既然被重用,身为函谷关守将,此时拼着麾下再大的伤亡,拿自家命去填,他郭石也要夺回城门,待勇卒们下马冲入门洞后,他手中双铁戟一晃,也跟着杀了进去。
门洞中的生死血战,双方也算棋逢对手,飞熊军人少,虎牙军弃坐骑还要照顾清理,双方不时有人在惨叫着倒在地上。
后面的辎辅兵紧紧跟着勇卒,睁大双眼舞动长戟,不论前面躺着的是自家勇卒还是敌军、战马,无论是已透气还是尚有余温,都立即挺长戟勾到后面再说,受伤发狂乱撞的战马则乱戟勾刺翻,再拖走。
辎辅兵们从门洞中拖拽出的尸体、伤者无数,门洞中石板地上全被血迹浸泡得打滑,行在上面,稍不留神就要跌倒,若一时爬不起来,说不定还要被后面的长戟误会拖拽出去。前后各忙各的,被后面的辎辅兵干扰,勇卒们有些吃亏,突前五步,又要被敌军抢回三步。
但无论如何,他们还是再不断突入,锋头的位置在轮番换人,郭石心急如焚,不多时就冲到前面,奋力挥舞他的大铁戟再不肯让人。
每上前一步都很艰难,但城门确实在一步步靠近中。
胡车儿头脑只与郭石相差无几,他是西凉军勇士,双臂神力,步伐矫健,手挥一对金瓜锤,飞熊军渐抵不住,他亦亲自上前,砸翻三四名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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