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着,他还在想自己的目的地。
城墙dong外原本用来给守军夜间照明、取暖的篝火还在熊熊燃烧着,百余身着袁绍军装束,膀上扎红巾的人马就守在篝火旁,默默注视着从身旁跑过的一群群人。
其他人都领攻城者往各处杀去了,他们是最后剩下的内应。
驾着踏雪路过时,邓季往篝火边扫了一眼,顿时怔住,又回头再定睛细看,见骑在马上,最前排的果然是个熟人。
那是庞双戟!
救田麻子那一战中,还以为庞双戟已死于luàn中了,没料到在这里会遇到他,拉转马头,邓季便往篝火边靠了过去,典韦忙吆喝着黑铁卫们一起跟上。
庞双戟早就看到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邓季,与身边几位将领一样,都是一身难求的鱼鳞甲,在篝火映照下闪闪发光,越发显目耀眼,招人眼馋,不过身份已是天差地别,他一直没开口叫唤。
邓季调转马头迎上来,倒抢先出声问道:“是你?”
比起记忆中来,庞双戟面上皱纹已多出许多,很有些沧桑了,他在邓季身后勇卒们身上扫过一眼,回道:“内应么?我只是其一!”
“却是许久不见,一向可还安好?”
面对邓季的热情,庞双戟脸上也终于有了丝笑容,答道:“不过仰人鼻息罢了,倒是比不得你已为一方雄主!我在冀州,亦时常能听闻。”
邓季笑笑,拉踏雪靠得更近些,又道:“田麻子此次没能随来,尚留在河南呢!”
那家伙比自家幸运吧?庞双戟点点头,问道:“他还是老样子?”
“比以前变了不少!”邓季笑笑:“老货的话如今可多了!”
原先羝根麾下一位校尉,一个不过队率、屯长,时过境迁六七年下来,两人身份竟对调开来,相互间jiāo集本就不多,说过几句,再找不到话,便都沉默下来,直过了好一会,邓季方才又问道:“此后你yu如何行事?”
“归太行而已,有此献城之功,若独领一部,张平难定能优待!”
“自己做渠帅?”见他回得快,想必是早已决定了的,邓季不由劝道:“太行离袁绍太近,此番必遭其记恨,不如与我去河南?”
庞双戟嘿然一笑:“多谢了,做过官兵,才知全无为贼痛快,浮沉这些年,总受人辖制,我就想自己做做渠帅,太行若难得意,或可去河东、上党!若实在不成,再来投你便是!”
“随时恭候!”
人各有志,他打定了主意,邓季也不能勉强,一口应诺下来后,抱抱拳,打马引踏雪离去。
胜利就是为了进行一场掠夺,宋宪领本部军马冲在邺城大街上,却一时有些mihuo。
这次与张燕合谋夺邺城,邓季只图田氏一族安军师之心,早许诺过,其它东西都不大会与于毒等相争。
钱粮、器械、战马,这些都由黑山贼去占了,自家该去抢什么呢?
作为一名新降之将,宋宪知道自己如今的位置其实并不算安稳。
在他眼里,比起认识的所有人来说,邓季都是一个奇怪的人,别人为自己谋高位,也为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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