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敢阳奉yin违,日后其实堪忧!
对这般官吏,韩齐却早见惯不惊,历朝历代皆不得根治的,叹口气后,出口劝道:“便是县中收四成地赋,比他郡亦要轻得多,此乃天下官吏常事,万难杜绝,主公不必太过挂怀!”
“不然,我定之策,乃为惠民,非féi官者!”听他这般说,邓季摇摇头:“子义再想,吾等挑勇卒、夫子、文吏、匠民诸般法,本自不差,然若能得时日长久,一二十年后,亦当渐生弊端,权贵之人为获si利,皆暗为子弟开方便之mén,吾等看顾不及,则孱弱者得入勇卒、蠢钝辈为文吏,用者皆鱼龙hun杂,军无战力、官不堪用,我等将如何处之?”
韩齐略感讶然,听邓季又道:“我随田师就学,亦知先秦夏、商、周,本朝大汉等,初建时无一不制度井然,百业兴旺,贤良奉命;然待时月良久,则弊病滋生,xiǎo人在朝,终至崩溃,此制未变而世情变,乃古人云千丈之堤,溃于蚁xue之事,岂能不察?”
能感受到他来之前有过准备,韩齐怔怔地看着邓季,半晌方才道:“既诸县用人不当,则责功曹(注),另选良材高洁辈委之,刑法以戒,自可还治下清明!”
邓季还是摇头,见韩齐不解模样,方笑道:“便一时所选皆为良材高洁辈,总不得世代如此!”
“此历代难解,主公yu如何?”
一直沉默的田丰这时才chā话道:“慕安与吾等相议,言若待品行高洁之官吏不愿贪,不若使庸碌腐朽辈不敢贪!”
“不敢贪?”韩齐跟着重复一句,问道:“可是行酷法?”
“酷法难治根本,”自知晓梁县舞弊一事后,邓季考虑这些问题良久,早已与众人商谈过,所论田丰、田畴等皆已尽知,甚为期待结果,此时由田畴开口讲来:“酷法只慑一时人心,待时月良久,宵xiǎo寻漏得空,亦全然不顾,滋端舞弊,酷法只可为辅。主公言根本之计,却当使宵xiǎo辈皆知行事有忌,法度不可轻触,触之必罚,时悬利刃于心,方可杜绝!”
这有何稀奇?韩齐疑huo道:“此非秦之检察院御史、汉之刺史乎?亦难持久!”
“非也!”
邓季断然否认,冲田畴示意过,其便从怀中掏出本用蔡侯纸装订的册子,伸手递给韩齐。
“此为何物?”
翻开册子,却见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名,首页第一排,赫然便是他韩齐韩子义。
田丰微微一笑,解释道:“勇卒之徒,慕安中平三年始募,至今已有七载,其中战事不断,伤残亦多,昨日方才由子泰全数统计出,七年来,因伤残不能上阵,养在治下之勇卒、辎辅兵,合计已有七百余数,尽在此册!”
韩齐将册子一篇篇翻开来,其中很多名字都是他识得的,这些名字下,有人瘸tui、有人断腕、有人伤肺、有人失目,无一为正常健全者。
他翻看着名册,听邓季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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