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首逆虽尽已伏诛,群xiǎo却尚在,群雄又有不臣之心,世道多艰,吾辈不过尽忠竭力,无亏臣节罢了!”
对田丰说过话,朱隽转眼在贾诩身上扫了一眼,问道:“你不在朝中,来此为何?已投河南乎?”
贾诩跟随董卓甚久,乃是西凉众中一员,在这位大汉忠臣面前,身份只与邓季一样,都别想得待见,听他这般问,亦不由老脸微红,忙施礼答道:“诩不过作客暂居此地,不日将归!”
贾诩虽也曾为虎作伥过,却一贯善做好人,si下救济人不少,没李儒那般讨人厌,朱隽刺过他一句,也便住嘴,又回身对邓季道:“既已为汉臣,当一改前行,弃恶修身,尽忠守节才是!”
人家好不容易才肯和自己说句话,不管说的是什么,邓季忙猛点头称是,听他又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替天子牧守一郡之地,每岁朝贡赋税便该如数纳往长安,方是为臣之道,若只结众独守其界,或觊觎非分,亦乃国贼!”
朱隽说的直接,这下非但邓季,连田丰、田畴、焦触都一齐变了脸sè,自家好不容易从西凉手中劫到华仓粮,只为养活治下之民,岂有再jiāo回去的道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说得是不差,然如今河南按四等民之策方得稍缓窘境,若按朝廷所定税赋再行征收,便得前功尽弃!
朱隽却也不是傻子,见众人面sè难看,想来与二袁亦同,也只是养兵图霸业之辈,实为汉贼,便冷哼过一声,不再想多嘴。
这世道有二心者尽多,jiāo粮给朝廷最后只怕也得落入李傕等手中,想想后,田丰开口道:“河南久luàn之地,粮本不足养民,然月前吾等亦纳有二十万石粮入京!”
二十万粮本就是从咱手中抢去的,李傕还搭了个徐晃呢?这厮果然品行不正,这不是睁眼说瞎话诳人么?贾诩不由暗下翻了好大个白眼。
生平甚少说这般违心话糊nong人,田丰自己也觉得脸热,随口说完,便自低头看地。
人说近墨者黑,自家做了邓慕安老师,果然学坏许多!
朱隽不知详情,闻得这话,面sè稍霁,这才开口呼过河。
田畴忙安排众人上木筏,朱隽只叫田丰相陪,邓季与贾诩相视苦笑过,两人俱被人家无视,也不想去同筏遭冷眼,便落后一步,另乘木筏过去。
董卓时期朱隽曾任过河南尹,驻军雒阳甚久,知晓城中残破模样,过了洛水,连雒阳也不愿进,只yu西行,邓季请他赴宴、住宿的提议,被一概拒绝了。
换田丰相请也无果,眼看其等便要离去,西面马蹄声响,突有一骑飞奔而来,看装束、来路,应为驻守函谷关的dàng寇军军士。
这名奉命来传信的勇卒却不是什么有眼力的,见邓季、田丰皆在,自家奉令传信已寻到正主,不免欢喜,也不顾其等旁边尚有外人在,开口便喊道:“奉dàng寇校尉之令回报主公、军师,边让边文礼先生已入函谷!”
“边文礼?”
不仅田丰吃惊失声,正yu离去得朱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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