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有什么动作,长子四门中,就数他们这里最悠闲。
屯长还猫在城楼下歇凉,觉得自己正遭着罪的一名歪嘴官兵咧咧嘴,问身旁同伴道:“昨日右乙屯的李瓢儿又挨了揍,我去看过,眼圈还青着哩,鼻梁也塌了,他们屯长竟然不敢吱声,这等边军乃是逃难来奔的,在城中为何还这等跋扈?”
“架不住人家本事大,太守大人器重呀!赏钱粮米也是先顾着他们,咱们多久没得赏物了?”对城中那些边军,他这同伴也是深恨:“城中如今只得两千人马,近半边军,别说李瓢儿他们屯长,便是军候大人,对他等也得敬着,谁肯替李瓢儿出头?”
若真个与边军起了冲突,等偏心的太守大人回来,多半不会轻饶自己这等本地郡兵,饱受欺负的两名官兵只得齐叹了口气。
他们还想再说些什么,突听城墙上有人在大声喧哗,城楼下的歇凉的屯长吃了一惊,也忙跑出来,两名交谈中的官兵忙往前方看去,却见视线尽头处,一条细细的黑线正在缓慢靠近。
“那是什么?”
官兵们俱都紧张起来,仔细看时,已能模糊得见,那是一支足有四五百马匹的队伍。
西凉军现在只能自保,这方向通河内,几乎不可能来敌,但长子城中如今才两千人马,大半驻扎在其余三面城墙上,剩下的在城内等着换防,这方只得他们屯人马,乱世中万事皆有可能,若是有敌来袭,没人信就凭自家这不足百人的一屯人马能守住这面城墙。
“商队!”
屯长还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向城中示警,远处队伍又近了一些,麾下有眼尖的已看清喊了出来。
这支队伍马匹虽多,人数却少,才四五十人,应该是商队。
屯长松了口气,并州大半失陷于匈奴,所产湖盐更是早就断了,倒是常有胆大的商队冒险过来贩盐。
待那支队伍再靠近些,屯长自己都已看清,每匹马上都还驮着货包,果然是商队无疑了,至于队伍中人等手拿着的明晃晃钢刀,如今哪支商队出门敢不备器械的?
商队走得很慢,直半个多时辰后,城墙上官兵都等得有些不耐烦,才靠近到城门外。
打头的商贾年近半百,穿着甚是富贵,见长子城门紧闭,出列开口大喊道:“诸位军士辛苦,烦请开城门行个方便,小老儿必有重谢!”
这老头一口兖州话,也正是惯来的行商角色。
按惯例,商队入城,必得给守门军士好处,虽有些可惜,但如今城中万事小心,没军令屯长可不会放他们进来,得他示意,有亲卫对下面喊道:“有军令,长子近日不得开城门,你等行商去别县吧!”
商贾之流能有什么地位?听到军令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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