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恐连一席之地都要没了,诸位随我数年,亦岂能甘心?”
说起来,这眭固也是有字的,他的字为“白兔”,若在后世,一赳赳男儿取这字,多半要让人家笑话,可这时白兔在人们眼中是一种瑞兽,以它为字倒不足为奇。
渠帅眭白兔虽已下定决心,奈何下面将领对张平难的敬畏已深入骨髓,任他口舌如花,一个个还是不敢做声。
“再说,待劫了那小儿,咱们便不再在太行做山贼,张平难又能奈何?”对张燕的这种威望,眭固说不上是羡是妒,眼下无法,只得将最大机密事抛出,先为下属们解惑:“朝廷许招安后,上党张太守正恐匈奴、白波贼来攻,几次遣使来唤我,只是一时难定夺,如今正好,待咱们劫了邓疙瘩,投到上党郡去,弃了这贼身做朝廷官兵岂不是好?”
听他这么说,下属将领们这才得解惑一贯会做人的渠帅为何这次敢开罪张燕,只是大家早已做惯贼人,哪是说招安便招安的?
眭固是渠帅,他已拿定主意,铁心要招安投官,临走还要做票大的,别人自也不敢多言,只是当晚便有两名军侯领着精壮离了队伍,奔太行而去。
人各有志,队伍中有想做官兵的,自然也不缺死心要当山贼的,眭固并不去强求,如今小心退兵离开中丘才是关键,否则一个不慎,再如刘石般被城中官兵在后尾衔追杀,丢盔弃甲才真是笑话呢。
眭固军退得整齐,中丘官兵亦不敢出击,待将队伍带出来,想及不论这次是否成功都不会再混迹太行中,得走得干净才行,先回自家老巢带出老弱人等、钱粮布帛,一把火将老巢烧个干净,事不宜迟,全军便往邓疙瘩小儿家扑去。
――
到张平难升帐时,邓季才知晓这次被召来的除自家和于羝根外,尚有苦蝤和青牛角两部精锐。
张燕的战略是直围攻中山国治所卢奴县,先断了这股官兵出城之路,料中山相必又求救于巨鹿,诸部精锐便可在中途设伏,杀其巨鹿援兵。
这是后世说的“围点打援”,邓季等自没什么意见,遵命尾随。
于是,张燕再点齐两万人马出山,随行出征者尚有于羝根部二千、苦蝤部千余、青牛角部八百、邓疙瘩部四百,加上他自家杜长所领四千步卒,孙轻领一千重甲骑,贼中精锐已近万,田麻子和庞双戟这些精壮部可未计算在内。
常山国便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