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这话出来的,定然只有神医之徒小名医李当之了。
这一年来,谷中伤兵渐痊愈,数千老弱中能有多少病患?有另外两位医匠在,小名医李当之便闲了下来,除去教导女童识别药草,竟是无事可做,受华佗影响,他亦心怀济世之念,之前一直四处云游,以治病救人为乐,如今却被拘在这小小贼窝里不得外出,自然浑身不自在。
压抑得久了,这家伙性子中原有的一份癫狂便开始抒发出来,这不,也不分场合,说完话就突兀地窜上前来,一把抓住太史慈手腕,竟是当场把脉。
皱着眉头细诊后,他又不客气道:“这人之前受冻创颇重,如今表症虽痊愈,体内却有寒气积压,时日久了终要成祸,若再不疏导,仙人也难救治,说不得便要壮年逝世!”
这妖人无端咒自家,太史慈顿时甩开手,双眼一瞪,已有些怒了,只是拿不准他在谷中身份,强忍未发。
《演义》里,太史慈最后是在合肥中埋伏,被张辽遣弓弩手射成重伤,回营不久即死,但历史上却与此不符,因刘表从子刘磐屡次寇犯,只太史慈能抵挡,一直被孙策孙权兄弟俩委派统领南方诸将,四十一岁时便病逝了,确实是英年早逝,临死前发出的感叹流传千古:“丈夫生世,当带七尺之剑,以升天子之阶。今所志未从,奈何死乎!”
如此名将不得长寿,死在病榻而非战场,自然让后人叹息不已,追其因由,或许便是青年时避难辽东,在苦寒之地埋下的病根也说不定。
邓季不知晓这些,不过李当之在谷中年余,医术高明已能肯定,神医高徒的话可不敢不信,忙扯着他道:“双戟客乃无双之士,先生可有救治之法?”
冻伤已好了数十日,感觉自家身子并无甚异状,太史慈便发言阻道:“生死有命,足下乃一军之主,岂能信此骇人之言?”
皇帝不急太监急,见他不经心,邓季免不得解释一句:“子义兄当见礼,这位李当之先生是沛国华神医高徒,并非妄人!”
华佗的名号中原州郡俱都在传颂,太史慈自然也曾听闻过的,这才变了面色:“可是号称华仙人的?慈言语无状,先生莫怪!”
这些贼人都尊重师傅,自家也有荣焉,李当之这才从鼻中哼了声,接口道:“以滚热药汤温泡月余,或可驱解一时,只恐不得根除,其后若能遇家师,得他开方再调养过,便可无妨!”
华佗虽并不是真的仙人,却一直云游悬壶四方,踪迹可难寻得紧,邓季无法,只得先央李当之:“既如此,请先生开药方温养,日后有幸遇华仙人再请他看过就是!”
邓季为自家尽力求医,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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