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已是深秋时节,正午时气温也还是不低,半山坡上,数百山贼都将自己藏在树荫下歇凉。
马蹄声骤然轻响,惊动了山贼们,抬头看去,坡下山谷大道尽头,有一溜儿骑士正缓驰过来。
“诺,诺,又来一股了!”
半山坡上,一名年近半百的老贼指着那些骑士,大声喊道:“快看清楚,有没有打黑山旗?”
树荫前巨石上,望风的山贼早已看清,回笑道:“自然是有的,在咱们太行,谁敢不打旗这般胆大乱闯?”
老贼哼了声,沉声道:“小心无大差!”
望风的嘻嘻一笑,一脸不以为然,旁边又有豁嘴的问道:“这是第几股过去的人马了?”
“第七股,只是这股也太少了些,还不足百人呢!”
“嗯,我看就五六十骑!”
“这做得什么?张平难驰檄召人,连这点人马也要?”
出现的骑士们爱惜马力,速度不是很快,但距离也越来越近,那老贼已看得清楚,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喝骂道:“你娘的罗獐儿,你没看错?那不是官兵么?”
听到这话,半坡上的数百贼人亦纷纷抬头去看,这些骑兵甲胄人马皆披重甲,若不是当先那骑确实打着黑山旗,果然就是活脱一支官兵重甲骑。
“嘿,这支人马虽说少了些,家底儿可不薄!”
谈话间,骑兵们已驰到坡下,有人一声轻呼,便齐齐勒住了马,打头一条铁塔般汉子出列,扯开喉咙冲他们问道:“诸位是那家渠帅麾下?在此作甚?”
看着这些器械良驹,山坡上贼众们都艰难地吞下口水,还是那老贼答道:“我家将军乃是眭固,前日已应平难将军邀,领军先去了,留我等再此迎南来的各路人马,指引道路!”
铁塔汉子点点头,又问:“既如此,沾县如何去,你等定是知晓的了?”
老贼忙指了道路,那铁塔汉子道谢别过,骑兵队便离了山贼们继续前行。
看他们远处背影,有个少年忍不住羡赞道:“好威风!老子若是也有这么一身……”
“岂止是威风!”老贼转过头来,教导道:“前几支人马看到咱们,有这般从容么?”
少年这才想起,之前几支打脚下过去的队伍,发现自己等时都是小心提防,全无这支骑兵的大气,他便不由笑道:“他们未免也太不精细了,若咱们真有异心,还不被灭杀了?”
老贼大骂:“放你娘的屁,你没看见人家都握着器械的么?”
这老贼脾气不好,平日早被他骂得习惯了,少年也不生气,只是好奇问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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