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有邓季等加入,这边小战团局面立即扭转,官兵被斩杀大半,有人忙出声呼哨,招呼同伴来援。
若论人数本是黄巾占优,但局面在官兵掌控中,他们要战就战,要走就走,听到呼哨,近处的官兵纷纷抛弃斩杀目标来援,不多时又聚集起三四十人,再次占据主动权。
围着辎重车的这小撮黄巾中,许独目伤重,最显眼的便是邓季和郭石,一个枪快一个力大,官兵们冲上几次吃过亏,便分出五个好手来专门对付他俩。
这五个官兵四个用枪矛,一个用长戟,都很了得,围住邓季郭石乱战,霎时困住两人,其他重甲骑官兵乘机冲杀,转眼杀了两个精壮。
邓季大急,转身欲救,一个不留神,被那长戟手勾住札甲带翻倒地,旁边枪骑兵看到便宜,挥长枪直刺他脸庞,邓季长枪急拨,在地上不好发力,只让那官兵长枪略打偏些,擦着头盔刺入地下。
枪手顺手一带,长枪带着泥土在邓季头盔上敲了一击,“铛”地响过后,邓季便有些头晕了。
不待那官兵枪手再度出手,蛾贼中一道身影飞出,将那长戟官兵从马上扑下,一口叼在他咽喉上。
那官兵长戟脱手,邓季才得摆脱纵身跃起,札甲上连线却已被拉断,胸前后背都有大块铁片脱落下来。
放眼看去时,飞身出来救他的正是许独目。
许独目压在那戟骑兵身上,后背上札甲破烂处已插上两支长枪,待长枪离体,便多了两个血洞,其中一柄长枪拔出的时候,上面还带着一块内脏。
使戟官兵的气管被咬破,嘴里如风箱般扯动着,许独目的牙齿仍旧死死咬在他咽喉上。
直到咽气时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官兵和蛾贼都默契地停了手,胆寒地看着惨烈的这一幕。
邓季看着他们,有些发懵。
亦师亦友的许独目死了?一路北上,记得交朋友要交能活得长久的,这位陪自己时间最长的朋友,为救自己死了?
操你娘的许独目!你自己说过的命硬不会死,说话不抵数,算什么汉子?
你死了倒轻松,放老子在这世一个人受苦么?
父亲、母亲、大兄、二兄、许独目,一个个亲朋离他远去,那些笑嘻嘻叫着他“疙瘩”的声音仿佛都还历历在耳,这世道,竟只剩自家孤零零一个!
操你娘的贼老天,这是乱世不假,人命如狗,可这死的狗却也太多了罢!
这一瞬间,千万般思绪涌上心头,邓季只觉得胸闷难复。
“小心!”
一名官兵最早醒悟过来,趁邓季发呆,纵马挺枪直刺来,车黍在辎重上忙出声示警。
郭石离得远些,欲救无力,眼看那长枪已到邓季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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