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早已不支,开始有逃亡出现,后面两支骑兵厮杀却方兴未艾,双方正绞杀得惨烈。
若论马战,羝根亲卫确实比不上这支重甲骑,可他们人数占优,又有几屯步卒从重甲骑身后掩杀,双方也能斗个旗鼓相当。
两支骑兵一时战个平手,随着时间推移,官兵步卒却已不支,逃跑的士卒越来越多,最后终于全面崩溃,几个校尉一面派兵追杀,一面又趁机抽调部属回头助战,将那几百重甲骑死死合围在中央。
许独目屯是田麻子属下老屯,战力不俗,此时也已抽回来抢夺重甲,他在其中也算抢眼人物。
眼看战局已定,邓季回身冲辎辅兵们道:“这次得的这几副札甲马甲,却不能给你们,在咱们屯只能先给卒装备!”
黄巾惯例,战场缴获武器甲胄只要拿得动,都归私人所有,马甲没有坐骑就无用,札甲却算贵重物,邓季这样的命令若在其他屯,下面怕就要闹翻天去,好在邓季屯新近才编组,无论雍丘民精壮还是范县降卒都还没胆子反驳屯长的话,再说能缴获这些札甲马甲他们也没多少功劳,只得默认。
邓季给他们安上一个辎辅兵的名号,却是老弱的待遇,虽比其他屯老弱略好些,但改不了实质,既是老弱还得照样上前拼杀搏命,真是又要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饱了,若不是冲杀在最前的是几位“卒”,精壮们就该更不满了,不过前世一个初中生,今世又没进过学,就算知道他们不满,邓季在目前状况下也是没有任何办法解决的。
战场厮杀声逐渐消沉下去,重甲骑幸余者请降,这支由东郡太守派来追杀的官兵,终于被蛾贼们连肉带骨一口吞了下去。
自古有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羝根这股黄巾损失也不小,四千多精壮阵亡千余,伤者更多,不过没人在乎,只要积备够武器粮草,再攻个小县或几个村落,人员立马又能补充起来,这是乱世,似乎最不缺的就是人。
邓季麾下的辎辅兵又阵亡十余个,范县民们死伤大半,和新降的濮阳重甲骑一样,轮不到他屯下来补充。
原地休整几日后,羝根黄巾终于进入冀州魏郡。
魏郡位在冀州最南端,治所邺城,辖十五县,冀州刺史行辕就设在魏郡,定然屯有重兵,因此羝根很是小心,尽量避开要道。
行行复行行,在四野里走了二十余日,一种恐慌情绪悄悄开始在队伍中漫延。
在这种压抑之下,行军队伍中越来越沉默,之前那种闲谈笑闹早已销声匿迹,人们交流更多的是用眼神而不是话语,一种诡异的气氛压抑得人几欲发狂。
谢允这些孩儿们也识趣地安稳待着,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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