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伯低头不再吭声,孙观继续道:“陛下寄厚望于我水军,‘欲’一二载便得用。船坞囤积之物,余者皆不可惜,唯船料龙骨乃刘绪冒生死自长沙购来,大半尚未用,今水路又断,急切不可再备,岂可任由毁之?”
孙观这一番言语后,马伯犹豫下,再道:“然若军轻出,恐陷于围,城内再出救,使失宛城,吾等之罪也!”
对这话孙观倒是同意:“故需里外用命,各自为战,方不至有大失!”
待夏侯盛、郭同、彭虎、韩嵩等陆续赶至,孙观对其等道:“船坞为我水军要害,不可不顾,我意亲引军救之,郭、彭二校辅太守守城,如何?”
韩嵩也有些吃惊,现在城中百姓才只动员起一小部分呢,又不知是否还有内贼,孙观若再领半数卒兵离城,城还守得住么?
倒是一向木讷的郭同开口:“某只粗人,文齐‘精’明,不如留他守城,某随将军去!”
文齐是夏侯盛的字,他怒道:“老憨,我校已受令至北‘门’矣,此时事急,岂待你再调兵至?何还争执虚耗?”
孙观也道:“夏侯校随我,无需再争!我等外出若陷于围,城内不可冒然往救,以顾城为先,城墙‘交’于尔等二校,留城之艄公亦可使之;城内事则托韩使君,使君亦当防再有内贼起事,万不可有失!”
彭虎随郭同一起道:“诺!必不负将军之托!”
按大元国新制,孙观这样的正军将军官二品,太守只是三品官,虽文武互不相干,但逢战时需以武将为主,韩嵩只能道:“敢不尽力!”
横江军不是骑兵,孙观也不再耽误,吩咐下去,待两校卒兵准备好,令再开北‘门’,领本校与夏侯盛校三千余人冲杀出去,准备先击溃北‘门’外当面四千荆州兵。
为水战需要,横江军刀盾卒、戟卒、弓卒、力卒尽‘混’编,孙观与夏侯盛两校人马加起来,单纯的力卒少些,其余三类都近千人,出城后刀盾卒顶在前抵挡箭雨,弓卒在后仰‘射’着,全军向前。
初时尚看不出,待两军‘混’战厮杀在一起,自家的袍泽到处如同收割稻草搬收割人命,孙观、夏侯盛俱护着军旗冲杀在前,血染透征袍。左右却无人能挡。
彭虎、彭林等在城楼。亲眼看见以往尽被笑话的旱鸭子们的临阵表现。才知以前的认知有多么不足。
北‘门’外的荆州军为张允所领,‘欲’与城内同宗里应外合的。其部弓弩兵近两千,待到‘混’战厮杀,基本失去用处,才过小半时辰,张允军已大溃逃散。
守城重任压下来,城外敌军刚‘露’出败像,郭同、韩嵩就先离开城楼各去做事。只彭虎留下再观看到张允军溃逃,才跺跺脚,让马伯守住北‘门’,自己回西‘门’去了。
孙观出城‘交’战没多久,船坞方向已有黑烟冒起,是荆州军赶到,开始各仓库放火。
万幸龙骨都是极重的硬木,非但搬运困难,要想点燃、砸坏都同样困难。为减少搬运,方便取用。船坞中的龙骨都‘露’天放置,上面搭草棚、盖牛皮挡暴晒、雨浸而已。就算荆州兵搬库房中帆布引火,又或改以斧锯破坏,速度都非常缓慢。
得邓季传授方法后,船工木匠制船速度极快,大半年下来,适合制造艨艟的龙骨几乎已用尽,还留在船坞中的都是准备制造楼船的大龙骨,若只被毁坏部分,还可改短再用来造艨艟。
击溃北‘门’外敌军,孙观亦不追击,只领队急往船坞方向赶。
涅阳在宛城西南方,所以文聘在西‘门’。孙观军出城,没多久文聘已得报,亲提军来援,行至半途,张允已逃奔至。
文聘大惊,一边助张允收拢败兵,一边问敌军之后动向,张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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