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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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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他们真掌握了什么重要线索呢,结果,真是丢人。但现在嘲笑他们也不是时候,至少在找到李小果之前我是笑不出来。

    房子的东面有一个独立的厕所,但里面根本没人,电话又打了几次也根本没人接。问了过路的人才知道有一个貌似四眼儿的人向车站的方向去了。原来,那四眼儿等了几分钟看李小果还没出来就进去瞧了瞧,哪里还有人?找了一会儿没找到人,就吓的要坐火车回去。但回去的火车晚上才有,结果,就在车站被我们逮到了。看见我们过来,他吓坏了,但也没逃。

    海子没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呛了黎旭一句“看你带来的都是些什么货色?连个人都看不住?”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不想找就别找,反正这小子在手里,他能跑到哪儿去?”

    黎旭斜着看了我一眼,那语气里明显对海子有些不满。怎么说呢,我要告诉他们吗,如果李小果状态好的话,他的话也许没错,但是现在就说不准了。所以,想当然的认为李小果会回来是错的。

    “你能不能有点儿脑子,他要是真在乎这小子,还跑什么啊?守着他倒是也能找到段誉吧,但那得等到猴年马月。敢情事情过去了,你那边儿又不着急了?”

    “你什么意思,好像黎朝阳是我害死的似的。”

    “诶,我可没说……”

    十五章传说二

    这话一出,气氛就尴尬了起来。黎旭一直在否认,但神色间就不那么坚定。海子也的确是有些怨气,但又在极力避免。这两人的神态不能不让我怀疑黎朝阳的死另有不对劲儿的地方。我所知道的信息很有限,虽然不能完全肯定,但既然跟丁秘书扯上了关系,那怎么说也就不能算是什么正常死亡。但,现在的气氛里明显的还透着另外一种不安。黎家兄弟有什么纠葛,人都死了,海子还拿出来说事儿?原来所说的,人死了就一了百了,看来好像也不完全是那么说的。

    海子跟黎旭一安静下来,周围就只剩下远处等车人的吵杂声。四眼儿看两人都不吱声,干脆转过去抽起烟来。红浪去跟附近的熟人儿搭话儿,东子站的有点儿远,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呢……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吴涣开始习惯一个人了。李小果早就不是什么能陪伴在我身边的独立个体了,一个发过疯的人,要如何奢望他能够作为朋友而存在?但大概还是朋友的惯性吧,此刻心中的焦虑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要到哪里去找李小果呢?刚才一路走一路打听也就只是找到了东子,都没听见人说有看见貌似李小果的人。突然想起上次李小果失踪,我就总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坐火车离开了这个城市。但现在即使看着南去的火车,也没有那种感觉,似乎它匆匆离开恰是在为我的再次到来而做着准备,这种预感不是那么太好。

    “啊!”

    不知道谁突然就大叫了一声,顺着声音看去,东子正靠在护栏上要瘫下去的样子。具体的神情看不太清楚,但应该是吓坏了。像是习惯了刚刚的沉默似的,别人谁也没出声,只是都一致的盯着同一个方向。

    “诶?这不是自己回来了吗,太好了,不用找了。”

    红浪竟然有点儿兴奋,但气氛似乎就不太符。他的话根本没人接,海子、黎旭、四眼儿包括我,都是一阵平静,最多也只是多看了李小果几眼,但不包括东子,他的反应有些过于强烈。

    回红浪家的路上,东子也都一直是远远的跟在后面,四眼儿陪着他。海子跟黎旭什么也没问,李小果也什么都没跟我说,大家就这样延续着那种怪异的默契.。

    沉闷的爆发就在当晚………

    回到红浪家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刚过,事情顺其自然的倒回到了之前缺失的环节。

    红浪嘴里的武因奶奶都已经年过九十了,在镇子里算是很老的长辈了,大家都十分尊敬她。很有趣儿的是,老太太从五十年前开始,每隔十年就要讲一次那个故事,每次讲故事的时候,镇子里的年轻人都会聚过来听。今天大概是她最后一次讲了,没想到,就这么让我们给错过了。还好,红浪对故事早就已经非常熟悉了,听听他讲的也无妨。

    “大概是二百多年前吧,还是乾隆皇帝的时候呢。那时候好像总打仗,就是新疆那边儿。唉,一打仗又费钱又死人,就算打赢了,老百姓也没好日子过。那边儿太远,打赢了没人管也不行。那就派人过去呗,说的轻巧,那大老远的,谁愿意去?不过,还好,当时的朝廷也还算讲情理,新增兵的时候,有几条:家里是独子的不去,结了婚的不去,剩下的就是年龄够了的,不用牵挂家里的年轻小伙子了。当时的先头部队有好几拨呢,我们祖上是五月份那一拨走的,从布特哈,就是今天莫旗那一带出发的。我们祖上是家里的老二,因为大哥刚结婚,所以,他就被增走了。说实话,老大老二都是爹娘的心头肉,哪个去那么远的地方,爹娘的心呐都受不了。虽然,家里马不多,但还是让老二带上家里最好的小枣红马走了。还好有个邻居家的儿子也跟我们祖上一同被增走了,而且两人还是青梅竹马,一路上有个贴心的伴儿再好不过了。

    本来这边我们祖上都走了有几天了,家人的心情也稍微平复了。谁知道,家里的黄狗也一连几天没回来了。后来听村上的人说,那狗大概自己跟着去了呢。自从我们祖上走后,家人也一直惦念呢,不知道一路上可吃的饱穿的暖。谁知道,七八个月后,自家的那个枣红马跟老黄狗被发现倒在村南的河边。据说那马瘦的只剩下皮了,马鞍子粘到马背上,不知道的人一碰,竟然带一块皮下来。老黄狗也真是老了,自那次远门之后,临死再也没站起来过。当时看到那马跟那狗惨状的人,没一个不掉泪的,这马跟狗是最通人性的,最懂得感恩戴德的,一般是不会轻易离开主人。照这样来看,自己的亲人现在怎么样了,想都不敢想了。

    另一边,我们祖上没死也差不离了。刚开始还能熬得住,因为是五月份,是天气渐渐暖和的时候。但过了乌里雅苏台之后,就八九月份了入秋了。热还好说,找块地方歇一歇,这天要是真冷起来,真能冻死人。虽然后来的路上有其他队伍给补给,但死在路上的人,还是一样被随处就埋了。长长的马队一直延伸到前面看不见的地方,像是永无尽头,走远了的人根本来不及回头伤感什么,因为下一个就有可能是自己。这样下去非死到路上不可,但刚一过扎萨克图汗部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

    祖上跟那个青梅竹马的邻居逃跑了。

    十月末就大雪纷飞,草原早就没了可供马匹食用的草料了。连马带人的都瘦弱到不行,冬季这样的天气是常有的事,不能每次都停下来,一旦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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