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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天气转凉了,还是水温本身降下来了,我觉得有点儿冷,越来越冷,最后,水似乎完全冷掉了。原来的那股药味儿也渐渐的淡了下来,但很快,就又有另一种药味儿,是那种淡淡的草药味儿,是那种熬药前,泡药的味道。难道还在往水里加药吗,往冷水里加药?也不知道爹娘嘴里的这个活神仙到底是哪里来的野郎中,他到底还要折腾我到多久?
很快,他似乎就不再给我加药了。但是,不知道放进来一个什么东西,好像还挺大。那东西就放在我的旁边,不过我无法触碰它不知道那是什么。水还是那么凉,但现在我好像已经适应了。又好像过了没多久,有人开始对我旁边的东西做着什么。好像在搬动它,不知道要搬到哪里去。突然我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好重。那东西没什么温度,也像这水一样凉凉的。
但它的触感怎么那么奇怪,怎么好像,好像是个人?是个女的?
……
死人!
该死,又做恶梦!头上,身上全是冷汗,睡衣都已经溚湿了。
自从那以后,我不知道做了多少恶梦。每次被吓醒,都是这么狼狈。是啊,我现在就连害怕时喊出来的能力都没有。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这种活在现实却又被恶梦般的回忆抓住不放的感觉真的快把我*疯了。每次看到吴锦天浑身是血的站在我面前,我真想叫他也带我一起走。但他总是不说话,总是那么静静的看着我,完全不像活着时候的他。我已经很努力了,真的已经很努力了。我努力的适应新的环境,努力的让自己平平静静的,什么都不去想。但我怎么努力也无法摆脱夜夜的梦魇,逝去的人,远去的人,就像是从我身上抽离的血肉,那巨大的伤疤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好了。
只要我还活着,它就有滴血的权利。什么要强迫着自己淡忘直至麻木,我忘不了,也根本无法麻木。那记忆就像是活的,忘记它就等于杀了它。而它想活着,却又不肯压抑自己,就这么折磨着我。段誉那家伙也是,在我脑子里的段誉跟那个他完全不一样,一直聒噪个不停。我厌倦了跟他对话,那种感觉就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甚至怀疑我脑子里的他就是我想象出来的,但那些属于他的记忆是那么的清晰。不过,他也还是他吧,自从我对他发过火儿之后,他便不再说话了。就呆在我的脑子里,只是呆在我的脑子里。好像又回到了,他远远的看我们踢球时候的样子,我能想象的出来。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只想独自一个人坐着,受不了任何人在我这里聒噪,就连李小果也只是安安静静的陪着我。都说过了,他要是喜欢画画,就送他去美术学校。可他偏偏跟着我一起来这里,说什么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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