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那我用新鲜的血引诱他怎么样,人就算濒死,本性应该还在的吧。我划破了自己的肩膀,靠近他的嘴边,果然还是这个办法好使。他一见到血便已经无法自控,四颗锋利的牙齿深深的扎了进去,他每吸一口,我都感到撕裂的疼痛,似乎他想把这么久积下来的怨恨都发泄到我身上。我不知道吴家祖辈霸占了段家财产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我根本就不想理会。只要段誉他发泄之后能醒过来,就算把段懿那畜生的账也算在我头上都无所谓。
最后,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痛晕的还是因失血晕的。但第二天醒来后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我的肩头竟然被包扎了,那绷带上还殷着鲜红的血色。怎么回事儿,不应该啊。我急忙扯开绷带,当最后一层绷带拿掉后,赫然的看到我的肩膀处有四个不堪入目的小伤口。药水的颜色跟血色相混杂着,很是恶心。我坐在房间的床上大喊,没一会儿,林姨便进来了“林姨,我爸呢,快叫他过来。”但吴锦天现在不在,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硬要林姨扶着我去段誉的房间。我兴奋的甚至连头都不怎么晕了,我跪在段誉的床前,看他的面色已经有了转变,体温也正常了,只是还是不动也不说话。如果我的猜测不错,那他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完全摆脱段懿他们过正常人的生活了?想着,我就拿过水果刀,毫不犹豫的在他胳膊上一划,“血!段誉你流血了!太好了,太好了!你听见了吗,段誉。你以后可以过正常的生活了,那些……那些混蛋,再也不会来找你了。”
他竟然动了动脑袋,看了我一眼。瞬间我的眼里便溢满了泪水“好了,好了,会动就是没事了……”我自问自己是一个男生,还是个打起架来不打怵的男生,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到段誉的身上,我就那么容易哭。他又直直的看着我,张了张嘴“你――是谁啊?”我能感到自己的表情在一瞬间僵住,但偏偏为什么泪水不一起凝住,反而落的更凶了。“我――我是吴涣啊。”“那――我又是谁?”我当时什么都没想,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要开始新的生活了,“你――你叫吴誉”“吴涣――吴誉――”他自己重复着。“不!是吴誉吴涣才对,你是我哥哥啊。”“我――是你――哥哥――”“是――你就是我哥哥。”
在之后的一个星期里,他开始下地走动,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看到吴锦天的时候,也会显得有些无措。我尝试着让他开口叫吴锦天爸爸,但他似乎很难习惯这样的称呼。也许,在他那过去的一百多年里都不曾感受过拥有爸爸的感觉。我也不知道他在饭桌上第一次叫吴锦天爸爸的时候内心是什么感觉,但吴锦天激动的险些掉了碗。
今年的新年过的比往年要热闹一些,总算是凑够了四口之家――吴锦天,郭琮名,哥哥和我。我们买了好多烟花,自己在花园里面放。除了他,我跟吴锦天郭琮名都有任务。一个人放的时候,其他人便坐在旁边享受着。还有几个年轻的花匠留下来在花房帮忙的,也都一起来玩儿。大家比着看谁放的漂亮,看谁的烟花放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下。但可是赌钱的,赢了算自己的,输了算吴锦天的。大家玩儿的都相当开心,那是自从出事以后我第一次看到他笑――彩色的烟火映在他的眼睛里,我祝福,他的生命自此便充满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