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一切正常。日子平淡的要命。自从去了趟内蒙,我就常常被脑子中的疑问闹的非常不安分,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似得。但事实上什么都没发生。而我又非常清楚事情到此还远未结束,我不知道陈馨他们究竟在等什么。但我事实上确实是在等他们有所行动。我现在所知道的完全够不成完整的链条。我甚至希望借着陈馨他们的行动来猜测整件事情。所以,我几乎没一刻都在等待。渐渐的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状态正变的非常不正常。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的精神高度紧张。一面要看着段誉不能让他出事,一面又要提防几乎所有身边的人。我在学校呆的非常不自在,一想到平日里可亲的同学竟然是陈馨他们的卧底,我就根本没办法自然的和他们交往。我不敢轻易的和李小果他们以外的人出学校,我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卡门,我所生活的整个世界都是假的。最要命的是就连对平日里嬉笑打闹无所不谈的孟博他们我也不能吐露我的不安。这种极度的紧张感让我窒息。甚至有几天的时间,我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我真的觉得自己就要疯了,或者说,我已经疯了。段誉试图安慰我,但那根本就不管用,因为就连他,我也觉得根本就是假的,是我想象出来的。怎么会有人活到一百多岁还是十六七的样子,怎么会有人的血会那么神奇。
现在任何事情都不能把我从这种极度的焦虑中摆脱出来。我对于整件事情已经不只是期待那么简单了,而是已经达到了发狂的地步。虽然陈馨说过她也不知道刘念是什么人,但她也说过会去查查,我渴望着跟她再次见面。因为这段时间我不是没去刘念他家找过他,只是在按照学校上留下的地址到了之后,哪里有住户,就只是空房子一所。至于他的那几个朋友,跟他也只是在学校里交往而已,完全不知道他真正的底细。
在我的脑子里,事情陷入了焦灼的状态。曾经扇了我一巴掌叫我冷静下来的李小果现在没有资格打我,就算他来打我,也完全没有效果。因为,我变成这样他要负一大半的责任。我不知道自己要这样发疯到什么时候,每天饭吃不了几口,觉也根本睡不实。虽然,寝室的监控器已经找出并拆除,但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跟段誉。但庆幸的是,我还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所处的状态,同时我也知道,再这样继续下去我一定会疯的。于是,为了改变现状,我做了一件稍微出格儿的事儿。
那天下午放学后,我让段誉陪我到球场走走。当时已经是深秋,天气很凉,球场上已经没什么人踢球了。很安静,我们只是绕着球场一圈儿又一圈儿的走着。天色已暗,夕阳还剩下最后一丝光亮,透出那种橙色的光线,很单薄的一缕。被这样的色彩温暖着,随后,又被那样的暗夜笼罩着,人的心瞬时就安静了下来。就在那一霎那我似乎已经选择了放弃,但那种久违的真实感还是召唤着我,我不敢保证自己的能不能重新来过,我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段誉,有一件事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吗?”他见我一问,就停了下来,盯着我道“你不说我就不问。”“不,我今天想对你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语调很平缓“既然你想说,那我就听。”我一时竟然还是有些开不了口。低头思索了半天,结果还是决定直接说出来比较舒服。“就是,那个邓明明说的,你在教学楼三楼发生的事情。”说完之后我紧张的等着他的反应,没想到他真的是一点都没发觉“那时候的事情,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有人说要给我带路。但我还没走几步就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寝室了。”听他这么一说,我又有了些犹豫,实在不忍心把那件事告诉他,但最后还是忍不住继续说了“那你就没想过那晚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身体过度虚弱而咬我吗?”没想到他笑了一声便道“哦,那个,那是因为当时你还不知道关于我的事情,我就没跟你说。因为,我不想你担心。其实,那天中午我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有内出血。眼睛也是因为那样才暂时失明的。不过,你最后还是被我气的够呛。”说完,他竟然又调皮的笑了笑。
听到这里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刚刚脑子里那荒谬的念头已经一扫而空。想起他笑着对我说没事儿,想着那微笑背后也许就是难以忍受的伤痛,想着他长久以来任人安排的命运。就算我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承担这份义务,我决定……想到这里我便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就将他搂在怀里“…就算现在我还没有保护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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