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朝着蓝士康道。
“那只老狐狸,果然不得信之!”蓝士康恶狠狠地朝着凤朝宫的方向说道。
只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的谢丹娘闻言,却是一愣。她傻,并不代表她不能从统领的话中猜到什么。就算猜不到全局,只是那些她想知道的,她现在知道了。
不能怪梦太美,只能怪她太执着:“皇上,威武侯府叛变了吗?怎么会与洛亲王世子一同了呢?”谢丹娘从床榻之上爬了起来,贴上了站在床榻旁边的蓝士康的身体,伏在他的怀中柔声说道。
蓝士康闻言也只是冷哼了一声,并不表态。
谢丹娘见蓝士康没有反应,不死心地道:“皇上,臣妾的父亲虽是文官,却对皇上忠心耿耿。如今威武侯府叛变,若是皇上封臣妾为皇后,父亲会对皇上更加忠心。到时候,臣妾生下皇子,举国安定,世人必定称赞皇上为君有道呢!”
此话落在蓝士康的耳中,却是比笑话更让人可笑。谢丹娘执意做着她的皇后梦,只是蓝士康却没半点意思配合,将谢丹娘从身上扶到床榻之上,转身便道:“皇后之位,朕心中自有定数,无需你挂在心上。你该知晓你腹中胎儿于朕而言何其重要,若是他有三场两短……”蓝士康竟是连半点哄骗谢丹娘的意思都没有了,将话说地如此直白。
谢丹娘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下,低头垂目的模样看不出一丝神色:“皇上,若是,若是皇儿没有了,你便不要臣妾了吗?”
蓝士康原本已提步准备离开,毕竟凤朝宫外的群战对他而言更有吸引力。只是闻言,脚下的步伐停了下来,好似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转身道:“你觉得没有他的话,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这一字一句,蓝士康都是在深深地警告谢丹娘,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只有将皇子好好地生下来,才是她安身立命的基础,否则,等待她的,便是谢府与她无穷无尽的地狱之火。
谢丹娘动了,双眼瞬间便已经直视向蓝士康,其中的血红一片,竟是让蓝士康第一次感到陌生,所以他,愣了。
就是这呆愣的数秒,谢丹娘冲到了蓝士康的身前,将藏在袖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如同疯魔了一般刺在了蓝士康的胸口之上,半分不差,只要命中,那便是一条性命。有此可见,这杀意,并非一日,只是她还在赌,赌蓝士康对她的情。
情不在,又何须存在?痴迷者,幡然醒悟便是无尽疯狂。
“啷当。”竟是匕首落地的声音。
为什么?她明明已经用尽全身力气将匕首插在其上,她明明已经听到匕首割破绸缎的感觉,为什么没有进入到血肉的触感?为什么?谢丹娘用尽全身力气,脚下一个不稳,便向后跌倒在地,睁大着双眼,摇着脑袋看着那已经明显被刺破了的衣裳,还有其中,明晃晃,不知为何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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