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有些歉意的笑道:“真是不巧,少主两次光临寒舍,我都俗务缠身,未能再与少主一会,我也是十分遗憾。这不,这次我厚颜来访,就是希望与少主一起赴建邺,沿途也好互相探讨,解旅途之寂寞,又能有所增益。不知少主可俯就否?”
“去建邺?”孙绍愣了一下:“去建邺干什么?惠恕兄要出仕了?那真是可喜可贺啊。”
张温也愣了:“少主不知道吗?顾君孝则殁了。”
顾邵死了?孙绍这次是真的大吃了一惊,顾邵今年才三十二岁啊,怎么会死?难道豫章那里打仗了?他愣了半晌,摇了摇头道:“还没有得到消息,想必报丧的人还在路上吧,惠恕兄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张温点点头:“我家有在豫章经商的子弟,前段时间就听说顾君身体不太好,昨天刚收到消息说,顾君五天前在豫章殁了,现在大概要回建邺发丧。按路程算,报丧的人大概今天或者明天就能到吴县。我想着少主是顾君的妻弟,一定要去建邺的,所以才赶来相约同行。”
“唉,我那苦命的大姊啊。”孙绍长叹一声,连连摇头。他大姊孙元英只比大桥小两岁,十四岁嫁给顾邵,如今也不过二十九岁,五年前二十七岁的顾邵起家为豫章太守,这几年治绩一直不错,都以为这是他大展宏图之际,谁会想到他居然死了。
“岂止是少主大姊不幸啊,顾公一定也很伤心。”张温也叹了口气,神情颇为不忍。
顾雍也是吴郡人,是张温的父辈名士,当年曾受到大名士蔡邕的赏识,说他将来必成大名。但是顾雍的运气似乎有些背。作为吴四姓之一的他,投靠孙权十几年了,现在不过是个左司马,似乎并不如蔡邕所预料的那样一帆风顺。他娶了陆绩的姊姊,生了三个儿子,长子顾邵,次子顾裕,顾裕生下来就体弱多病,还有一个儿子没满周岁就夭折了,能指望的只有顾邵一个人,现在顾邵却殁了,对年近五十的顾雍打击可谓是沉重之极。
“是啊,白发人送黑发人,良可哀也。”孙绍苦笑了一声,两人默然对坐,谁都不想说话,喝到嘴里的茶也没了滋味。
傍晚时分,顾府报丧的人赶到吴县,孙绍得到了准确的消息,便入内报与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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