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想起来这不是搭讪,还有正经事,便说道:“我们打算前往将军墓这个地方,但是路上遇到塌方,想问问还有没有别的路可以到?最好可以绕个近点的道,我们去探亲呢!”说着,我指了指不远处的赵又德和羸正,“他们是我表哥,我姨妈家住在那里。”
说着说着,我总觉得我好像哪里说错了,但话以脱口,就覆水难收了,我也就傻笑地等待他的回话。
大叔听到“将军墓”三个字脸色变得像猪肝一样,不对,应该说像带血的猪肝被火烤熟了一般,摆摆手说道:“那里我不认得。”
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有事隐瞒,我也急了,说道:“大叔,我们有急事呢!你指路下吧!”
大叔皱眉道:“不是我不知道,只是那个地方最好别去。”
我愣住了,问道:“怎么?那里有狼?还是有杀人犯?”
大叔重重地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玉米,说道:“你们还是回去吧。”
我隐约中觉得好像有不对劲的地方,赶忙问道:“究竟怎么了?”
说话间,不远处来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男生,皮肤黝黑差不多是山里人的特征,但隐约可以看出他有着某种可以完全把他当做被晒黑的城市人,是什么感觉我也不知道,一定要说的话应该是直觉吧?
“娘喊你回去下――这位是?”男生用当地方言说道。,虽然有点腔调在里面,但是北方话和普通话差异不大,也就容易听懂。
我走近他,说道:“我是来问路的。”
“哦,这样啊!”他听我说普通话,也知道我不是本地人,遂转变成普通话跟我交流。他可能就是大叔口中的孩子吧?说一口流利标准的普通话,也就不难猜测他到过其他城市。
“我知道了,你也回去。”大叔生硬地说道。
“爹,你先回去,这位外地朋友有急事,我得帮他一把。”
“混帐!给我回家!”
“那个,将军墓究竟有什么?你不让我们去?”我问道。
男生说道:“将军墓?距离这里不算太远,如果需要我可以带你们去。”
“你给我回来!别掺和事!”大叔有点发怒了,说道。
男生说道:“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就不能到那里?只不过有一两个普通的传说罢了,你还信以为真。我也长大了,怎么还像对小孩子一样对我?我也需要自由!”
“哼!不听我的话,就滚吧!”大叔恨恨地说道,然后拂袖而去。
我有点尴尬:“这个……真是不好意思啊!”
“没什么,”男生说道,“我姓张,叫张松。对不起,刚才让你看笑话了。我爸就这样,喜欢管着别人,还喜欢听信一些传说。”
“哦,这没事,倒是给你们带来矛盾了。”
“呵呵,没事的。你们打算去哪?将军墓?”
“嗯,是啊!我们是去探亲的……”
“得了,刚刚你们说话我也听到了,你表哥怎么连自己家的路都不认识?”
我瞬间愣住了,才反应过来刚才说的话有毛病。对啊,表哥不就是自己姨妈、舅舅的儿子?
我赶忙解释:“这个……这个……他们不经常回来的……他们外出打工,不回来看看的。这不!刚刚在路上就遇到塌方了。”
“好了,你不说我也知道,去将军墓那个地方的外地人不是回家乡看看就是淘沙的。”
我大惊,说道:“既然如此,张兄可否带我们去?”
张松说道:“看你们的样子,是土夫子吧?”
土夫子原来是湖南长沙对盗墓贼的方言称呼,后来成了行内术语,字面意思就是做土地市场的活的。
我点头说道:“我们是土夫子,去将军墓是找东西。”
说罢,我用手势打着给羸正他们看,示意他们过来。我还在背后用右手食指在左手手背画半个圈,意思是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就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在深山老林地无名失踪会被大多数人认为是被凶猛的野兽所食。
张松笑道:“各职业都有其隐蔽性,既然我答应帮你们指路就自然会帮你们保守秘密。”
我点头,说道:“那是最好不过了。”
羸正说道:“小伙子,你知道怎么走?”
“是的,那个塌方,是今天早上七点左右被之前五个人用tnt爆破了,他们应该和你们有点瓜葛吧?”
羸正点头,道:“现在,你是我们的向导,我们。需要向你问一些问题,对于我们的职业你可能知道了,我希望你能守口如瓶,哦不,最好是守口如保温瓶,瓶盖也得盖紧。毕竟我们的职业很不好。”
“这个自然,我之前见到的那五个人并没有如此,他们用枪顶着我们同乡的头强迫他帮他们指路,你们和他们孑然不同,我也会尽力帮你们的。”
赵又德点点头,说道:“请你坐到我们的车上,帮忙指路吧。”
没多久,我们就回到塌方处,赵又德打开车门,张松坐在副驾驶上,我和羸正坐在后面,开始前往那个叫做将军墓的镇子里去。未知的前方有多远?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