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的妇人忌吃老鳖,因为老鳖汤主阳火,体弱的妇人如果服用,会造成气燥血热甚至还会大出血,如是孕妇服用,恐怕会因此流产。”
听了王大人的这番推论,林花枝不由笑了起来:“我这东西是给严少白吃的,刚刚翠双也说了,我下午将东西送去崔府时指明是给严少白吃的。崔婷误食造成大出血流产,与我何干?只能说崔婷运气不好。大人就此判定我有罪,我不服。”
王大人似乎早知道林花枝会这样说,摸摸山羊胡子,又道:“本官就知道你会百般推辞,来呀,请锦大夫上堂。”
锦大夫?林花枝心念一动,转头向身后看去,不一会,见一女子跟着衙役走了进来,定眼看去,果然是锦侯。
“来人,给锦大夫看座。”王大人知道锦侯虽无官位,可是常在太后身前行走,有御赐玉牌,也是个得罪不起的人物,讨好的命人搬来一把座椅放在一旁请锦侯上坐。
“谢大人。”锦侯行了一礼,也没客气,坐下后见身旁林雨阳阴沉着脸,不由冲他轻轻一笑。
“锦大夫,请你来是协助本官办案,请你据实以告。”见锦侯点头,王大人接着问,“锦大夫,你在这碗雪冬膏里发现了什么?”
“这碗雪冬膏是用上等老鳖炖煮,补气壮阳,对于男人而言,的确是好东西。女子适当食用对身体也有好处。不过这碗雪冬膏里多了一样东西,如果是孕妇服用,足可致命。”
“敢问锦大夫,这雪冬膏里多了什么东西?”王大人说到这,斜眼看着林花枝,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不过眼睛一错,看到崔元阴沉着脸,王大人忙将脸上笑意收起,装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多加的东西便是曼陀罗花粉。”锦侯清冷的声音在大堂里响起,坐在一旁的崔元同林雨阳齐齐回头看向林花枝,前者是一副恨意看那样子是恨不得扒其骨啖其肉,而后者却是一脸不敢相信眼底是不明深意的痛苦和怜惜。
锦侯顿了下,继续道:“《本草纲目》有云:曼陀罗花辛,温,有毒。曼陀罗花朵阴干后可研成白色粉末,放于水中无色无味;因其性温和,误食后一般不易查觉。”
王大人插了一句话:“那把曼陀罗花放在雪冬膏里又有什么作用?”
锦侯一笑,张口道:“雪冬膏是用老鳖汤炖制,其性主火,烈。把性温和的曼陀罗花放于雪冬膏里本来可以中和掉雪冬膏的烈性,可是曼陀罗花不仅有毒,还有麻痹的功用,如果是体寒气虚的孕妇食用,就算不造成大出血,也可以使孕妇肚里孩子在不知不觉中因中毒而胎死腹中。”
王大人此时再也难掩脸上笑容,拿起惊堂木大力一拍,扬声道:“林花枝,此时你还想再狡辩吗?这曼陀罗花全京城只有城南杜府种有,你几次上杜府求得其花,明着是说帮严崔氏,可是暗地里却偷偷把曼陀罗花下到雪冬膏里借机毒害严崔氏。因为你知道严崔氏不喜欢你,一旦她知道你给严公子送吃食,定会借机扣下自己服用。只有严崔氏食用过你特意准备的雪冬膏,不仅会有生命危险,甚至还可能造成严崔氏滑胎。如此一来,你正好可以趁机接近严公子,甚至登上主母之位。”
林花枝听到这忍不住笑了起来:“王大人真是厉害,事情还真被你大致说全了。”
王大人更是得意:“本官慧眼如炬,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犯人。来人呀,让犯妇画押认罪,本官上报后,择日宣判。”说完,拿起了惊堂木。
“等下。”林花枝扬声道,“大人,你不分清红皂白就胡乱猜测,凭什么定罪?再者,民妇可有认罪?没认罪又画什么押?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官家小姐,岂是大人可以随便定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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