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脸色有些不好,试探的问:“按你刚刚的说法,你当时应该是和崔元……”
可能是不好开口,春白这后半句是吱吱唔唔,可是林花枝懂。
“我是同崔元说话来着,不过只有说话,那什么拉拉扯扯的事我可没做。不过,听了李存元的胡话,长公主难道就没说什么吗?”林花枝担心的可不是她与崔元的事。
春白摇头:“长公主能说什么?长公主还能信了李存元的话不成?那李存元可是出了名的二流子,京城里谁提起他都头痛,再说长公主一向最恨花心的男子,只让御林军把李存元轰出玄华观算是便宜他的了。”
林花枝暗地里长吐一口气,她就怕长公主信了李存元的话,派人严查,指不定到时候,她昨天假扮道姑一事就瞒不住了。
见林花枝脸色一会紧张一会又像没事发生似的,春白眼睛一眯,突然叫了一声:“林花枝!”
“嗯?”
“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春白问完,眼睛上上下下对林花枝好一阵打量,那眼神似乎要在林花枝身上烧出一个洞一样。
林花枝不惊不慌:“我有什么事能瞒得了你?”
“可是你,可是你脸上的表情……刚刚明明不是这样的。”春白不信,可是真要说起来,她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能说明白。
林花枝也不知道春白到底想说什么,不过估计应该不是什么好事。瞪了春白一眼,林花枝扯开话题:“对了,问你件事,你在京里也算是消息灵通,可知道宫里吴尚宫那人?”
“吴尚宫?你是指宫里三司总官吴尚宫?”见林花枝点头,春白不解,“你问她干嘛?”
“我昨天去玄华观就是为了去见吴尚宫,我是想吴尚宫有没有什么不喜欢的东西,为了防止万一,咱们参加丝制大会时,可万万不能触及人家的忌讳。”
春白仔细一想:“你说的在理,我对那吴尚宫也只听其名,具体她为人怎么样,我可不清楚。不过,要打听吴尚宫的事也不是什么难事,这等小事你交给我即可。”
林花枝点头,说了这么一阵子话,感觉有些口渴,倒了杯茶,喝了两口,只听春白又道:“说到吴尚宫,我倒想起一件事,你说,昨天崔元去玄华观,是不是也是为了去见吴尚宫?”
经春白这么一提醒,林花枝不由一愣,仔细想了想,她皱起了眉头:“还真有那个可能。之前老太爷说崔元有事,明明不能参加诗会的,可是他昨天不仅去了,还带着严少白,恐怕还真是去见吴尚宫了。”春白不说还好,一说,林花枝是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性。
忽的,林花枝双手一拍:“唉呀,难不成……难不成,严少白也要参加丝制大会?”
春白一惊:“啊!不可能吧?你可别胡说,严少白已经有岁贡在手了,他参加丝制大会图个什么?”
林花枝脸色此时变的相当难看,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终于,她恨恨道:“你怎么还不明白呀,如果严少白不是来参加丝制大会的,崔元那人凭什么把到手的染坊白白让给严少白?做个皇商,不是更好吗?”
春白瞪大了眼睛:“你说的可真?”
能不真吗?林花枝心想,她差点又被崔元给设计了,姓崔的太他妈的不是东西了。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