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有些酸意的说道,“要是旁人见了,谁会猜到她只是一个丫头,包不准还以为是姐夫屋里的人呢。”
严少白回头淡淡看了杜映莲一眼,复抬起面前的茶碗,抿了一口,才道:“那丫头是个有孝心的人,如是你表姐在世,最喜孝敬父母的人,这林花枝到还对了素月的脾气。身体毛发受之父母,无时无刻挂念家中长辈,这是好事,我又怎么能违了这天下最重要的大德?说起来,我倒想起一事,表姨父的生辰也就是下个月,那可是大事。表妹过两天回去时,记得带上大礼,素月年前就早早备好了。”
杜映莲听严少白提起陈素月,心里也不禁难过,可是听到后面,却不由一惊:“姐夫,姐姐这才走了不久,我临来江东府时父亲曾说,不用记挂他,他的寿辰家里也不准备大操大办。我……我留在这里,多陪姐夫一段时间。”说完,杜映莲这心里也有几分忐忑,偷偷向严少白看去,不知他是不是听懂她这话里的意思。
严少白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不紧不慢的喝着茶,不再说一句话。
……
林花枝出了陈府,没急着去城西,事实上,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站在繁华的街口,该何处何从?何处是她的归宿?
就在一瞬间,她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难道从一开始,她就是多余的吗?
她是严少白和崔婷之间多余的那一个人吗?
一直强忍的眼泪,悄悄滑过脸庞,落在了地上,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