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蹙了蹙眉：“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罢了。”
“说的倒是像这么回事。”燕云舟点了点头便是应下，却见颜华和佩扇已经将白薇身上的伤口处理妥当。
许是知晓白薇并无大碍，颜华的心情就好上了许多，也不管白薇现在还昏睡着便开口揶揄道：“依着她的性子说不定是以为自己被天雷劈中死了，遂自己将自己吓晕了。倒不知道该说她勇敢好呢，还是胆小才好。”
虽然口里说的话并不讨喜，但是颜华眼里那宠溺的神情愣是个瞎子都能看见，更别说在场的这两个人了。
“既然帝姬也无事了，我便带佩扇走了。”燕云舟向着颜华点了点头道，“不过你现在身份特殊，还得请你暂时委屈一下呆在妖界，帝姬我会帮你送回丹霞山。待我这边……”
说到这里的时候燕云舟忽然那顿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颜华一眼后忽然笑了：“到那时云舟自会兑现当日许下的承诺。”
颜华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在自己的怀里安安静静地昏睡着的白薇一眼，许久才转过头来看向佩扇道：“念在你曾对她照顾良多的份上，你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需要我帮你的么？”
佩扇没有想到颜华会忽然这样说，是以一时间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若没有什么，我便……”
“有。”佩扇忙开口接道，神色里带着一丝挣扎，“有几句话想托你帮我带个几个人。”
“你说。”颜华点了点头郑重的应下了。
“想让你帮我向师父和众师兄们陪个不是，便说佩扇感念各位这八万年来的照顾，今生无以为报，若有来生定当想报。”佩扇这话说的很是恳切，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也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心里挂念着的究竟是什么。
“好，还有么？”
“代我向……娜绾说声谢谢，谢谢她能喜欢上这样的我，还有……让她忘了我吧。”佩扇说完便向着颜华鞠了个躬，然后便随着抱起白薇的燕云舟要离去。也许是风太大，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单薄和萧索。
想起刚才佩扇那袭话颜华便知晓他此去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的。颜华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在佩扇要离开之前只说了一句，他说：“娜绾说，她等你。”
他看见佩扇的步子顿了顿，然后这才重新走远。颜华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知道人总是需要一个念想的，只要有念想再难的关都能咬牙挺过去。
娜绾是他的念想，而他又何尝不是娜绾的念想呢？
此次也是因为娜绾不忍对他出手，才会自请留在妖界镇守。她同他说过季离是她见过的最美好的人，即使他做下许多错事又如何，她印象里的季离永远是那个说话温润，笑意清雅为她煮茶、陪她下棋的那个人。
不是天界那个佩扇仙使，不是魔界那个神秘魔君，只是她欢喜的季离，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