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无法摆脱颜华，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是……其实私心里还是有些话想对白薇说，可是现在他却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身份与她说话了，于是干脆缄默。
白薇深深地看了佩扇一眼，心里却是有些感动的，即使佩扇身处在了魔君的立场上，可是却依旧待她如初，还是那样的老好人不去计较她曾经算计过他。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一个就好。”白薇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有些犹豫，可是眼看着佩扇要走，便一把抓住了佩扇的衣袖道。
“……”似乎是知道白薇要问什么一般，佩扇下意识的抗拒着，可是却终是点了点头答应了：“好，你问。”
他总是这样，只要她要的，他哪次不给了？对他来说他虽是魔族中人，虽然魔族的长老们告诉他，他的亲人该是谁谁之类的，可是在他心中这一切不过是个概念罢了，完全没有实感。比起这些，而那些未曾有血缘的天界之人他却觉得亲近的多，特别是兮仲和白薇两人，一个像是自己的父亲，一个像是自己的妹妹一般。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坤渊派才是他的家，那些人才是他的家人。
可是不可以，因为这就是命。
“一万年前苏叶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白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是咬牙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如果我说无关，你会信么？”
“信，只要是六师兄说的我都选择相信，所以……告诉我真相，一定是无关的，对吧？”白薇心里隐隐希冀着，希望着苏叶的死真的和他没有一丝干系。
佩扇终是慢慢抬起头来对上了白薇的眼睛，许久许久，他才轻声道：“抱歉。”
他说抱歉。
抱歉是什么意思呢？抱歉真是他害死了苏叶？还是抱歉他一直没有告诉她？
白薇想说些什么，可是还来不及开口眼泪却是先流了下来：“那也是你收集了苏叶的魂魄把他放到了颜华身体里为你做事？你抽走他的记忆和意识，让他只能像个傀儡一样的活了一万年？不，怎么能说活着呢，苏叶他……苏叶他分明已经是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