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或者被闪开了。
甚至自己根本没有射中过他,自己的箭误伤了自家兄弟……
此刻已经没有人敢冲过去了,即使是千夫长不断在那里催促着。
那个如同魔神一般的男子,在短短的时间里面屠杀了自己超过半数的弟兄。
所有人的头皮都在发麻。
夜雪此刻依旧完好无损,他身上的血色更加浓郁了,好像空气中那些渐渐沉淀下去的鲜血都涌在夜雪的身上。
夜雪停了下来,他似乎在做些什么。
千夫长命令所有人远离那个红色的身影。
那些原本在逃亡的人们也在这时赶到了场中。
这里如同血海的情景让这些久经沙场的老手们变了脸色,他们一致地与制造了这一切的夜雪拉开了距离
只有那个带头的汉子催着马走到了夜雪的身前。
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他对着夜雪唧唧歪歪了一阵,夜雪完全听不懂他的语言。
壮汉跪地不起,他身后的众人见此也翻身下马,动作一致地对着夜雪行礼。
霎时间,草原上面跪倒了一片人。
对面的金兵千夫长看到这样的情景对着身边的某个人问了几句什么。
然后得到答案的他脸色大变,看向夜雪的眼神里面居然带上了崇敬。
他悄悄地挥了挥手,示意撤退。
金兵的动作极为小心,似乎害怕那个身影冲过来。
他们慢慢地调转马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催促着战马。
直到离开夜雪有一些距离了才放心大胆地、亡命一般地逃了。
夜雪静静的望着他们的背影,今天魔刀畅饮了数百人的鲜血已经足够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夜雪也不想杀太多的人。
地上跪倒的众人又跪了一段时间,一直没有得到夜雪的回复,带头的汉子首先抬起了头。
除了一片的尸山血海,再也找不到夜雪的身影。
他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汉子对着四面八方又拜了拜,神情虔诚,似乎把夜雪当成了神明。
等到一切结束,他站了起来,带领着他的儿郎们继续向原本的方进发。
他的眼中充满了野心与自信。
草原上面雄鹰留下的投影在地平线上掠过。
那里是他们的目标。